</dt>
&esp;&esp;顾景之离开本家的一瞬间,觉得如释重负,这个无聊的端午节,对于顾景之来说,就算是应付性的完成了。
&esp;&esp;虽然是借口,但他确实需要出席那个二十周年的庆典。
&esp;&esp;一天之内,参加庆典、发表讲话,听取联盟发展总结汇报,紧接着晚上又是一场慈善拍卖晚宴。
&esp;&esp;觥筹交错,完美地撑过了一天,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顾景之连夜坐晚间航班飞回到了宁江家里。
&esp;&esp;踏进家门的那一刻,玄关灯亮起,顾景之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似乎有些恍惚,一点微妙的情绪因为头疼的厉害根本没有捕捉到。
&esp;&esp;连衣服都懒得换,找了两片退热药和腺体止疼片,窝进柔软的沙发里,眼前的一切再次变得朦胧起来。
&esp;&esp;迷离之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发霉的味道混着血腥味,四周都是狞笑声,还有无数张贪恋的、透着欲望的鬼脸。
&esp;&esp;顾景之下意识想逃,可人却被钉死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眼看着那些鬼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其中一个还伸出双手想要掐住自己的脖子,顾景之猛地惊醒,坐起来,一身的冷汗。
&esp;&esp;“怎么了?”
&esp;&esp;顾景之似乎还没有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一直到眼前出现一双熟悉的拖鞋,以及一杯蜂蜜柠檬茶时,才意识到姜策已经回来了。
&esp;&esp;但自己不是让他在家多待几天么,怎么……
&esp;&esp;“做噩梦了?”
&esp;&esp;顾景之回过神,接过茶杯,默然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蜂蜜柠檬茶润了润嗓子才开口道:“几点了?”
&esp;&esp;“快晚上了。正准备炒菜,听见你这边有动静就先过来看看你。”
&esp;&esp;“噢……”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顾景之伸手按了按眉心,“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跟你说了,最近公司也没什么事,你在家多待几天也可以么。”
&esp;&esp;姜策看着顾景之面色惨白,一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边道:“你还说呢,幸亏我回来了。发热中,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连毯子也不盖。还有,你看这药。”
&esp;&esp;说着,姜策把顾景之睡前胡乱扔在沙发上的一板药塞到手心,顾景之转过一看,只有两个被扣了出来,不知道姜策是什么意思。
&esp;&esp;“这药一天一次,一次一片。你直接一次吃了两片。都不看说明书的吗?”
&esp;&esp;“噢……”顾景之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放下茶杯,重新缩回沙发里,背靠着沙发靠背,“多吃了一片而已。一时之间跟另外一种记混了。”
&esp;&esp;“那你生病了,腺体难受怎么不跟我说?”姜策瘪着嘴,伸手给毯子盖到了顾景之身上。
&esp;&esp;“发热算病吗?”顾景之稍微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腺体么,只是普通的难受,跟以前针刺的感觉不一样,我的信息素也没失控。
&esp;&esp;告诉你,无非也是吃药。不告诉你,也是吃药。总之都是吃药。
&esp;&esp;我实在不明白也不能理解,难受的时候跟别人说一句,除了得到几句‘没事吧’、‘好点了吗’或者‘吃药了没有’的回复之外,到底有什么实际的作用。
&esp;&esp;难道跟别人说了,身体就会自动痊愈吗?既然不能,那说出来干什么呢,就为了让人礼貌性地关心一下吗?
&esp;&esp;如果是这样,还不如自己直接吃了药睡一觉。生病吃药,感觉不对就去医院,这是常识吧。”
&esp;&esp;“话虽然说是这样,但是…”
&esp;&esp;顾景之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毯子拉得更往上了一些,闷声道:“真的,你不用担心我。我没别的oga那样,看起来那么需要alpha照顾。
&esp;&esp;从小到大各种手术,一个人进出医院都习惯了,我见医生和护士的次数甚至比见我爸妈还多。这次只是简单的发热而已,没必要,我有点累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