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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从来没迟到过。
&esp;&esp;顾景之拿起话筒,按了总裁办的座机直拨号。
&esp;&esp;“喂?顾总。”
&esp;&esp;“安娜,李巽今天来了吗?”
&esp;&esp;对面的安娜咦了一声,“没有呀,也没听说巽哥请假了。”
&esp;&esp;“知道了。没什么。你忙吧。”顾景之皱眉放下了电话,拿起手机拨通的李巽的号码。
&esp;&esp;可是顾景之一连打了两次,李巽都没有接。
&esp;&esp;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
&esp;&esp;李巽跟着他这么久,从来没有不接电话的时候。
&esp;&esp;顾景之早上心底里的那股不安又钻了出来,想了想,顾景之又拨通了江声的电话。
&esp;&esp;可江声的电话也没人接听。
&esp;&esp;一股巨大的不安将顾景之笼罩,他抓起车钥匙,拿上羽绒服就要往外走,偏巧手机就响了。
&esp;&esp;顾景之以为是李巽或者江声给他回电话,却不曾想是顾家老爷子。
&esp;&esp;该死……顾景之心里骂了一句。
&esp;&esp;难道说顾景珑跟顾家说了姜策的事?
&esp;&esp;顾景之不敢肯定,但他又很显然不能挂断,只得调整了一下情绪,接通,开口叫了一声爷爷。
&esp;&esp;对面的顾栾,只是哼了一声。
&esp;&esp;“爷爷,您打电话来…是?”
&esp;&esp;“你说呢。”顾栾带着愠怒问道,“景之啊,我真没想到,你也是个胡来的孩子。”
&esp;&esp;顾景之不确定顾栾这一通怒气到底是不是因为顾景珑出尔反尔,把姜策的事情说出去了。
&esp;&esp;因为顾栾说的很笼统,这一句胡来,可以指任何事情。
&esp;&esp;这是套话里最基本的一个话术。
&esp;&esp;如果对面的人心虚,则会自己对号入座开始或交代或解释,殊不知人家只是用情绪力量诈了你一下而已。
&esp;&esp;顾景之也不是白给的,他自己明白该怎么办。
&esp;&esp;“爷爷,是我不好,惹您一大早就生气了。”
&esp;&esp;顾景之道了个没有特指什么事情的歉,先把气氛缓和下来。
&esp;&esp;“你还知道这会让我生气啊?!我早说了,你那个娘,早点跟她划清关系。她是狗急了跳墙,竟然敢跑到我这要钱来了。”
&esp;&esp;顾景之顿了一下,不是顾景珑?
&esp;&esp;“你知道她说什么么。她说你被那个叫姜,姜什么来着,被那个混蛋小子迷了眼了。
&esp;&esp;死乞白赖的找到家来,说要跟我卖点消息。我以为是什么,结果就是这点破事。
&esp;&esp;顾景之,我现在就通知你,立刻回三江。那个公司会有人替你接管。
&esp;&esp;你那个小alpha,赶紧给我处理掉。你要是不解决,让爷爷来做,我可不能保证他身上零件一个不少。”
&esp;&esp;顾老爷子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esp;&esp;但顾景之现在也没心思处理这个突然发生的意外,他知道李巽的住址。
&esp;&esp;就在这个时候,顾景之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esp;&esp;“喂。”顾景之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并不眼熟,“您是哪位?”
&esp;&esp;“您好。请问您是顾景之先生吗?”
&esp;&esp;“是。”
&esp;&esp;“我们这里是宁江
&esp;&esp;医生告知完情况之后就快步离开了。
&esp;&esp;只剩下顾景之一个人孤身站在隔离病房外。
&esp;&esp;里边躺着的,一个是自己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一个是降临在自己枯萎生命中的奇迹。
&esp;&esp;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