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esp;&esp;“还在应酬。”靳桥简单的四个字打发了他。
&esp;&esp;秋颂听见那边有点儿吵，顿时警觉起来，从书桌后走到窗前，外面还下着雪，灯光下的雪花飘扬着像棉絮。
&esp;&esp;“你在哪儿呢？”
&esp;&esp;那边一阵尖锐的低鸣，或许是靳桥去了个安静的角落，那些噪音变得沉闷，他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倾旎会所。”
&esp;&esp;电话那头有人在喊靳桥的名字，除此之外还有女人清脆的声音。
&esp;&esp;“这边忙，先挂了。”
&esp;&esp;“欸，你——”秋颂看了眼手机，然后捞起外套出了门。
&esp;&esp;他很少来倾旎会所，当初大学时做项目有个老总口味重，喜欢来这里玩，他见识过里面玩得有多花，就算他装，也装不出爱玩这种的状态。
&esp;&esp;靳桥去那儿，不就是唐僧进了盘丝洞么？
&esp;&esp;会所的工作人员都有超乎常人的记忆能力，秋颂刚一进去就被人认出来了，笑着询问他还是要原来的那个房间吗？
&esp;&esp;“不，我找个人。”
&esp;&esp;“秋先生，其实按照规定我们不能泄露客户的信息，但我知道您的为人，一定不是来闹事儿的，所以我偷偷给您开个小窗。”年轻男人笑着在电脑上找信息。
&esp;&esp;“谢谢。”秋颂轻轻点着白玉瓷台，又看了眼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叫陈辽吧？两三年的功夫就升到了高级经理，你可以啊。”
&esp;&esp;这种高级会所的晋升制度很严格，有些人在里面干了半辈子也只混了个中层经理。
&esp;&esp;
&esp;&esp;陈辽眼前一亮，笑容几乎是立刻爬上了眉眼，他本来还保持着待客的得体，但这会儿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秋先生，我真是——没有想到你还记得我，毕竟上次见还是四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