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桥警告地低喝了一声。
&esp;&esp;要是换作从前，秋颂就会老老实实地闭上嘴，但今天他偏不。
&esp;&esp;“凭什么都要听你的？”他咬了咬牙，开始对靳桥的控诉，“……你才是最自大的那个人！”
&esp;&esp;靳桥也不辩驳，他从不自证。
&esp;&esp;秋颂却越说越来劲儿，声音哑了也还要说，他想将靳桥惹恼。
&esp;&esp;他知道靳桥会惩戒性地让他吃痛，让他乖乖闭嘴。
&esp;&esp;但他就是故意的啊，疼痛会让他更清醒。
&esp;&esp;“靳桥，你没有我厉害，你是胆小鬼，连喜欢都不敢说。”
&esp;&esp;“……”
&esp;&esp;“靳桥，你喜欢我吗？”
&esp;&esp;黑暗中他胡乱地摸到了靳桥的眼睛，手心里湿漉漉的一片，秋颂皱眉。
&esp;&esp;“靳桥，你流了好多汗。”
&esp;&esp;靳桥拨开他的手，在秋颂唱了许久的独角戏后，他哑声问道：“秋颂，大学时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esp;&esp;是不是经年过去，他失去了能让秋颂喜欢的东西。
&esp;&esp;他可以尝试找回来。
&esp;&esp;“我喜欢——”秋颂沉默，跳脱的思维让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不免有些懊恼，于是咬上靳桥的耳尖，“我喜欢当下的感觉。”
&esp;&esp;“不要再说其他的了。”他强势地命令，语气突然变得凉薄，“趁我对你还有兴趣，靳桥，不要扫兴。”
&esp;&esp;他只想拉着靳桥沉沦，在简单的快乐里忘记思考和一切……
&esp;&esp;一整晚，秋颂都没有睡觉，靳桥震惊于他的充沛的精力。短暂休憩了会儿的靳桥睁开眼，窗外天光云影，只披了条浴袍的背对着秋颂站在窗边，一动也不动。
&esp;&esp;靳桥赤脚走过去，将大衣披在他身上。秋颂回头，本来表情呆滞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他高兴地说道：“靳桥，我们去逛超市吧，快过年了，超市肯定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