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埋下头,回避秋颂的视线,帽檐彻底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esp;&esp;“你不能。”秋颂的语气从来没有那么笃定过,他像个宣判人生死的神,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却让人感到一阵背后发凉的绝望,“连我自己都不能。”
&esp;&esp;靳桥抬起头,左眼更红了,在消化完短暂无助的情绪过后,他既是回答秋颂的话,又是在跟自己说:“总要试试的。”
&esp;&esp;说完似乎还有一声很轻微的叹息,明明很轻,偏偏秋颂听见了。
&esp;&esp;他紧紧盯着靳桥,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这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没,旁边扔捧花的喧嚣都渐渐隐匿下去了。
&esp;&esp;但他不知道是在气靳桥,还是气自己。
&esp;&esp;那个会让他丧失理智的恶魔又要再次出现,秋颂咬紧了牙,也捏紧了拳头,牙酸得厉害,手心被指尖戳得生疼,但他需要这样的刺激。
&esp;&esp;只要——别在这里发疯就行……
&esp;&esp;秋颂眼睫半垂,眼皮还不受控制地跳动。
&esp;&esp;突然,视线里笼罩住一片阴影,鸭舌帽重新盖在了他头上,紧接着靳桥拉住了他的手。
&esp;&esp;靳桥刚毕业的那两年跑过不少工地,指腹现在还能摸到一层薄薄的茧,食指第二节 指关节曾经被钉子划伤过,肉眼可见地有道疤痕。
&esp;&esp;带着薄茧的手先是安抚地摸了摸秋颂的手背,温暖又干燥,不像秋颂的手,连着指尖都是冷的。
&esp;&esp;然后又慢慢抽开他收紧的五指,秋颂手心血肉模糊,指尖也沾了血,那几点红看着很刺眼,靳桥眉头紧皱。
&esp;&esp;“回去了。”
&esp;&esp;秋颂没回答,任由靳桥拉着手,然后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领口微微豁开,锁骨清晰可见,前后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