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自己也是个女人,也生了两个女儿,却对生了女儿的儿媳妇百般刁难羞辱,这种情况到凤宁的两个弟弟出生后也并没有改善。
&esp;&esp;凤宁母亲才知道根源并非重男轻女,而是婆婆就是个刻薄恶毒的女人。
&esp;&esp;那年头几乎没有离婚一说,凤宁母亲为了几个儿女忍受百般的折磨,最终还是忍受不了,撇下几个孩子自己走了。
&esp;&esp;上辈子凤宁恨马老太,但又怕她,尽管她不想那么早就嫁人,但她没有选择的权力。甚至还想过结婚也许就能躲开马老太,结果离了狼窝,又入了虎穴。
&esp;&esp;如今不一样了,她重活一世,过去三十多年的经历重塑了她的人格,她知道,女人靠自己一样能活得很好。她也不再畏惧马老太,要靠自己的双手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esp;&esp;马老太没听到凤宁的回应,一边踹门一边大声谩骂:“小娼妇你翅膀硬了,今天敢顶撞老娘,你给我死出来!”
&esp;&esp;凤宁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打开门,马老太一脚踹空,仰天倒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立马“哎哟哎哟”大声叫唤起来:“你这个小娼妇,你要死了!你想害死我啊!哎哟,哎哟,金宝,凤金宝,你女要害死我了,快来扶我!救命啊!”
&esp;&esp;凤宁伸手去拉她,却被她拍开了手。凤宁收回手,这样的人果真不值得同情:“是我推的你?我可一根指头都没碰到你,别想赖我。”说罢转身出了门。
&esp;&esp;凤宁的父亲凤金宝背着一个装满猪草的背篓,一手提着锄头,一手提着捆干枯的竹子正从外面回来。
&esp;&esp;凤宁看见父亲,不由得愣了一下,她的父亲二十一岁就生了他,到现在也才三十七岁,可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五岁都不止,常年愁眉苦脸,仿佛所有的愁绪都填不满额头中间那道明显的皱纹。
&esp;&esp;在上辈子的记忆中,她出嫁后,毛老太用她的彩礼给父亲娶了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后妈,这个后妈人其实不错,却总被马老太骂她是不生蛋的母鸡,最终不堪忍受羞辱,结婚不到两年便再次离了婚。
&esp;&esp;她爸以后就没再娶,像头沉默的老黄牛一样埋头干活,伺候老娘。他四十九岁那年,独自去隔壁镇买小猪仔,回来的时候违章过铁路,被突然启动的火车轧断了两条腿,失血过多而亡。
&esp;&esp;凤宁永远也忘不了身体断成几截的父亲,她恨他的懦弱无能,但也同情他无法选择父母,如今看到年轻健康的父亲,不由得鼻子一酸:“爸!”
&esp;&esp; 独立 “嗯!”凤金宝没察觉出女儿情绪的异常,随口应了一声,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你奶奶怎么了?”
&esp;&esp;凤宁说:“她自己摔了一跤。”
&esp;&esp;凤金宝跑进屋里,看见躺在地上的老娘,赶紧过去扶起她:“妈,你怎么摔倒了?”
&esp;&esp;“我怎么摔的?问你女儿,她想害死我!你去给我打断她的腿!哎哟哟,轻点,尾巴骨痛死了,扶我到床上躺着。”马老太痛得直叫唤。
&esp;&esp;凤宁站在门外说:“我可没碰她,她来踹我的房门,我正好开门,她踢空了,自己摔的。这能怪我吗?她自作孽不可活!”
&esp;&esp;马老太听见这话,差点没背过气去。
&esp;&esp;凤金宝听见女儿这样说话,忍不住呵斥她:“宁宁,怎么跟你奶奶说话的,她是长辈,你不知道让着她?”
&esp;&esp;凤宁撇嘴:“你让着她,我妈也让着她,我们都让着她,结果她把我妈逼死了,这就是让着她的下场!她今天还想把我卖给一个劳改犯,换四百块钱彩礼来给你娶老婆呢。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听凭你们摆布!”
&esp;&esp;凤金宝听见女儿这么说,顿时有些窘迫,他妈是说过要给他再娶个老婆,但没想到是要用女儿的彩礼。
&esp;&esp;马老太骂骂咧咧为自己狡辩:“你听她胡说八道,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不如干脆你叫她妈好了!”
&esp;&esp;凤宁气笑了:“我看你怕是老糊涂了,在那胡言乱语。”
&esp;&esp;马老太被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