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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凤宁笑了笑：“你好好学，将来比我还稳定呢。”
&esp;&esp;曾决明叹气：“可能吧, 得学出来才行。”
&esp;&esp;凤宁突然想到了当初贺志华说要收自己为徒, 跟着她学中医，其实曾决明才更合适, 他有家学渊源，不是零基础。但凤宁也没法给他们牵线搭桥，自己跟贺志华的关系还没熟到那个份上。
&esp;&esp;“你加油，一
&esp;&esp;定可以的。”凤宁鼓励他。
&esp;&esp;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到了南安，凤宁停下来跟曾决明说：“决明，你去买药吧，我去厂里了。”
&esp;&esp;曾决明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我还不知道工厂是什么样子的呢。”
&esp;&esp;他都这么说了，凤宁当然不好拒绝：“你要是不赶时间，那就一起去吧。我也还没去过灯笼厂，不知道它长啥样。”
&esp;&esp;灯笼厂位于城东的曲江路，位置算比较偏了。
&esp;&esp;他们途经了曲江桥，桥下是一条四五米宽的蜿蜒小河，河边种了不少树，只是河水有点发蓝，看着就不太干净，河两岸与水中堆积着不少垃圾。从桥上经过的时候，甚至都闻到了一股隐隐的臭味，这个季节甚至都能闻到臭味，可以想象夏天的时候是怎样一番光景。
&esp;&esp;与其说是一条江，不如说它是臭水沟。
&esp;&esp;这大概是中国八九十年代大部分城镇河道的写照，人们往河道中排泄污水，乱扔垃圾。
&esp;&esp;好在工厂并不在江边，不会每天都看到这糟心的画面，实在是太影响心情了。
&esp;&esp;工厂门脸不大，旁边的牌子写着“南安灯笼厂”，只有一道朴素的铁栅栏门，门头上挂着一溜红灯笼，从外面看进去，里面是一排平房。
&esp;&esp;凤宁刚靠近，就听见狗叫声了，很快一个声音喝止了：“大黄，不要叫！”
&esp;&esp;凤宁走到门卫室，拿出自己的通知书递给门卫：“大爷，你好，我是来报到的。”
&esp;&esp;门卫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他看了一眼通知书，抬眼端详了一下凤宁：“你就是我们厂今年新招的那个新人？”
&esp;&esp;凤宁笑着说：“是的，我叫凤宁。大爷怎么称呼？”
&esp;&esp;“我姓孙，叫我老孙就行。以后信件收发找我就行。”老孙和颜悦色地打开大门上的小门，让凤宁进去。
&esp;&esp;“好的，谢谢！”凤宁瞥见他身后的门卫室里有一条大黄狗，刚才就是它在叫，此刻正对着凤宁摇尾巴，是条聪明的看门狗。
&esp;&esp;凤宁又说：“孙伯，这是我朋友，他送我来的，可以一起进去吗？”
&esp;&esp;老孙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曾决明，一摆头：“进去吧。”
&esp;&esp;凤宁推着车进了门，打量着自己接下来要工作生活的地方。这是一个四方院子，面积比凤宁预想的要大，正面与左右都是平房。院子里种了两棵梧桐树，青色的树干笔挺，梧桐树叶都落光了，还没开始发新芽。
&esp;&esp;院子里最醒目的，就是两个金童玉女造型的大型花灯，一男一女，互相作揖，憨态可掬。
&esp;&esp;所有房屋的走廊下都挂了一溜灯笼，不是门外那种常见的红灯笼，而是各色花灯，造型与颜色极为丰富，让人眼花缭乱。
&esp;&esp;曾决明没去灯会看过花灯，所以看到这么多花灯，有些看呆了：“这么多灯笼！”
&esp;&esp;凤宁和他一进来，便被人发现了，灯笼厂就那么些人，都在布置灯展的时候见过凤宁，看到她就认出来，热情地打招呼：“小凤师傅来了？”
&esp;&esp;凤宁笑着跟对方打招呼：“你好，叫我小凤就好。请问厂长在哪里？”
&esp;&esp;她正问着，就听见吴昌德的声音：“凤宁，这边来。”
&esp;&esp;凤宁循声看过去，吴昌德在左边房子的门口朝她招手。凤宁推着车子过去：“厂长，我来报到了。”
&esp;&esp;吴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