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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果不其然,凤宁一回来,就有很多人主动上门来要求跟着她学扎灯笼。
&esp;&esp;凤宁也不是来着不拒,她挑人有原则,刺儿头不要,好吃懒做的不要,家里离不开的人也不要,这样挑选了十个人。承诺发四十块钱工资,等灯会结束后再发,钱少是因为他们去得比较晚,那边已经忙了几天了。
&esp;&esp;大家毫不介意,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这么轻松就能赚四十块钱,都能给家里人添一身新衣裳了。
&esp;&esp;凤宁带着这批人回到南安,跟着她学扎花灯。
&esp;&esp;吴昌德很羡慕凤宁的行动力,回去一趟,立马又叫了这么多人手来,眼看着她手上的人都快赶得上灯笼厂的人数了。而且凤宁的压力远比他小,因为凤宁只有做花灯的时候才发工资,不用每个月都给这些人发工资,灯会上分得的钱,大部分都能进她自己口袋。
&esp;&esp;凤宁根本就没去想这些问题,她正全心全意在教大家扎花灯,做骨架、走电线、糊灯罩、上色等工序,教得一丝不苟,至于能学多少,那就要看哪些学徒工的态度了。
&esp;&esp;凤宁的团队只有她一个熟练工,但她只有十组花灯,离灯会开幕还有二十来天的时间,她完全可以慢工出细活,一边教大家做花灯,一边慢慢把花灯给弄出来。
&esp;&esp;而且经过蓉城一个月的锻炼,她请的
&esp;&esp;这天早上, 凤宁刚到公园不久,就被秦师傅叫住了:“小凤,在忙呢?”
&esp;&esp;凤宁扭头一看:“秦师傅, 有事啊?”
&esp;&esp;秦师傅看了看四周, 没有开口,只是朝她招了一下手, 凤宁将手头的工作交给身边的人, 走到秦师傅身边。
&esp;&esp;秦师傅说:“小凤,我想问问,你这儿还要人吗?熟练工。”
&esp;&esp;“要啊。谁啊?”凤宁热切地看着她。
&esp;&esp;秦师傅说:“小赵,赵玉琴,你还记得她吗?”
&esp;&esp;凤宁想了想:“在我前头辞职的那个?”
&esp;&esp;“对,就是她。当初她男人跟给他看店的女人搞破鞋, 她辞职回去想要管住男人,结果那破鞋段位太高,她男人要跟她离婚,娶那个破鞋。小赵不肯离,她男人就不着家, 也不给钱花, 她自己工作辞了, 没了收入,想出来找点事做。我看她挺可怜的,想起你出来干个体了,她又会做灯笼, 所以替她问问。”秦师傅说。
&esp;&esp;凤宁沉默了片刻, 说:“赵玉琴活干得不错,就是脾气有点大。”
&esp;&esp;“那是以前, 现在可不这样了。其实她人还是不错的。”秦师傅说。
&esp;&esp;凤宁没来由想起了那个叫乔桂芬的女人,也是因为婚姻不幸被自己同情,什么都教给她了,结果却遭到了背刺。
&esp;&esp;凤宁犹豫了:“其实我觉得不太合适,她年纪比我大,又是我的前辈,现在反倒要给我打工,我怕她接受不了这个落差,到时候给我惹来麻烦。”
&esp;&esp;秦师傅忍不住叹气:“要说吧,还是她从前脾气暴了些。不过小赵这人是个直肠子,有一说一,没有什么歪歪绕绕。她男人心狠,走了之后家都不着,对孩子也不闻不问,甚至把店都转手了,连活路都给她断了,这杀千刀的男人真狠毒!她和孩子总归是要生活的,厂子又回不去了,总得找个营生才行。”
&esp;&esp;凤宁想起来赵玉琴,的确跟乔桂芬不一样,乔桂芬口蜜腹剑,逢人三分笑,姿态摆得低,表面特别和善,实际上是个心机深沉且心胸狭隘之人。
&esp;&esp;凤宁到底还是心软了,她自己淋过雨,见不得别人淋雨,对婚姻不幸的女人总是忍不住心生怜悯,便说:“秦师傅,你让赵姐过来吧,但我只是做灯会的时候才请她,别的时间我就不能雇她了。”
&esp;&esp;秦师傅欢喜地说:“好,我去跟她说,明天就让她过来。”
&esp;&esp;答应完之后,凤宁又忍不住有些后悔,不过后来她又想开了,赵玉琴到底不是乔桂芬,自己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也没有了张玉刚那个定时炸弹,只作为普通的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