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痛经差点要了她的老命了,到现在都浑身无力,甚至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她也是才想起来,原主的生理期完全没准过,有时两三个月来一次,有时四五个月来一次。
唯一一点是相同的,就是每一次生理期都会疼得丢掉半条命。
阮乔忍不住在心里又一次把白家人拎出来骂,都是他们造的孽。
这个特殊时期,很多中医都受到了冲击,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好中医给她调理,她可不想以后每个月都经历这样的剧痛。
楚烈轻轻推开门走进病房,一眼便看到病床上虚弱的人。
她面色苍白,整张小脸都没有血色,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湿透,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显得有些狼狈。
楚烈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在缓缓收紧,闷闷的疼。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手指轻轻拨开她的碎发。
阮乔睁开眼,就看到楚烈满眼心疼的样子,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她微微勾唇笑笑,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我没事,养养就好了。”
“嗯,以后好好养着。”
楚烈应了一句,阮乔只以为他是附和着自己说,没想到他会把这句话执行的彻底。
以至于周围所有人都知道,楚阎王宠媳妇宠上天了。
阮乔撑着手臂要坐起来,楚烈赶紧扶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语气里满满的关心,“你好好歇着,起来做什么?”
“回去啊,总不能一直躺在医院吧?”
她一个痛经也不到住院的程度,还能真赖在这啊?
再说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楚烈不赞同,“你多休息一会,自己身体最重要,不用管别人说什么。”
就是住院又怎样,他媳妇身体最重要,谁敢多嘴试试!
“真没事,回去休息也一样,再说我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现在的医疗条件本就不好,这里的医院规模也不大,更别说什么单人病房了。
等会要是再有病人过来,闹哄哄的还不如回招待所安静一点。
阮乔坚持,楚烈只好依她,扶着人坐好,楚烈蹲下给她穿鞋。
“别,我自己来。”阮乔伸手阻拦。
虽然两人已经说好了要结婚,可认真说起来还不算太熟,她不好意思让人这样伺候。
楚烈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抬眸看她,黑黑沉沉的眼眸中藏着阮乔看不懂的情绪。
“乔乔,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你要习惯我的存在。”说完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阮乔为了卖惨,衣服和鞋都还是原主在农村那一套,根本没换。
黑色方口系带布鞋,脚趾的位置已经只剩薄薄的一层布撑着了。
连个袜子都没有,这会脚被楚烈握着,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楚烈细心的帮她系好鞋带,然后扶着她下床,“等会我会请康嫂子帮忙照顾你,你有什么事就跟她说。”
他俩现在毕竟没结婚,他要是总凑到阮乔身边,别人会说闲话。
他自己不在乎,但他不想阮乔被人议论。
阮乔动了动唇,想说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但一疼起来是真要命,她也就不矫情了。
“嗯,等过了这几天,我好好谢谢康嫂子。”
阮乔不舒服,走的有点慢,楚烈放慢步子配合着她。
他动作小心翼翼,心里在骂娘,这个扭曲的年代,他想抱媳妇回去都要顾忌很多。
必须尽快结婚!
两人刚走到门外,与拎着个布兜子急匆匆赶来的葛凤兰撞了个正着。
葛凤兰见阮乔还是没什么精神头,有些不放心的问,“这就能走了?不用在观察观察吗?”
她刚才也是被阮乔吓得不轻,活了一把岁数头一次见来月事疼成那样的。
阮乔低声道,“打完止痛针,暂时也没啥别的好办法,在这还不如回去方便呢。”
“那倒也是。”葛凤兰点点头,扶着阮乔另一只手臂,“慢点走。”
回到招待所安顿好阮乔,楚烈拜托葛凤兰帮忙照顾,自己就先走了。
这时候葛凤兰才打开她那个布兜子,拿出里边的东西。
“这两条月事带都是新的,还有这卫生纸,你先用着。
刚才太着急我只把家里的拿来了,等会我再去供销社帮你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