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楚烈赶走,阮乔对葛凤兰笑笑,“嫂子,谢谢你。”
她们认识也才短短不到两天时间,葛凤兰能为她着想到这份上,实属难得。
“唉,我也确实没想到胡卫能干出这事,都是大院里的孩子,从小看到大的,要说一点不担心那是假的。
可是吧,这事要换到我身上,我肯定也不能轻易饶了想要我命的人。
这事真是,帮谁都不对。”葛凤兰为难的眉头拧成个疙瘩。
“嫂子,既然这样,那你保持中立就好了,谁也别帮,谁也别劝,让我们自己解决。”
葛凤兰思索着阮乔的话,脚步自然就慢了下来。
阮乔没等她,直接走进了招待所。
楼梯口,苏月梅板板正正的跪在那,嘴里不停的说着,“阮同志,求求你,胡卫还小,不懂事,求你放他一马,我给你磕头了。”
说完就梆的一声磕了一个头,然后直起身子又重复刚才的话,刚才的动作。
她身后还站着几个妇女,也跟着嚷嚷,“人家都磕头认错了,这怎么还连个面都不见啊?”
“就是啊,有什么话不能见面说嘛,躲起来算怎么回事啊,不也没怎么样吗!”
董冬梅在旁边急的团团转,“我都说了阮同志不在,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因为有些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相信他们想相信的。”
阮乔突然出声,把众人惊了一下。
“阮同志,你回来啦!”董冬梅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苏月梅听到阮乔的声音也忙转过头,见确实是她,直接扭动膝盖,换了个方向,面对阮乔跪着。
“阮同志,我替胡卫给你赔礼道歉,求你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放他一次好不好?”
苏月梅悲悲戚戚,哭着求饶,额头上已经有些青肿,道歉的样子比昨天有诚意多了。
旁边的几个妇女也跟着附和,“是啊,我看你这不好好的吗,胡卫就是开玩笑,你就别跟一个孩子计较了。”
“胡卫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是顽皮了点,但不会有啥坏心思,阮同志你就抬抬手吧。”
“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月梅嫂子这也是诚心认错,差不多得了。”
阮乔似笑非笑的看着说话的几个人,“我初来乍到,对岛上的人也不熟悉,不知道几位嫂子都是谁家的?”
那几人看阮乔笑呵呵跟她们说话,还以为阮乔被说动了,立刻挺了挺胸膛,自豪的报出了自家男人的职位和名称。
阮乔慢条斯理的“哦”了一声,“居然还都是干部家属。”
接着话锋一转,冷声道,“刚才在营部的时候我就说过,一个政委能把自己的子女教育的都知法犯法,很怀疑他是怎么做部队的思想政治建设的。
现在看来我的怀疑一点错没有,你们作为干部家属,思想居然歪到这种程度,蓄意谋杀叫做没啥坏心思?
那是不是以后有人把你们家的孩子扔海里喂鱼了,你们也能笑着原谅那人,说他不过是开玩笑?”
阮乔目光陡然凌厉射向要说话的人,“别说我没什么事,我没事不代表胡卫没犯法,还是你们觉得康师长会冤枉一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那人缩了缩脖子,讷讷不语,借她个胆子也不敢说康师长错了。
阮乔的气势震慑的她们不敢在多话。
几个巴结苏月梅的无知妇人而已,阮乔不愿意跟她们多浪费唇舌,直接把目光转向苏月梅。
“还有你,苏同志,作为一个政委的家属,本应该起到带头作用。
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煽动群众不分青红皂白帮你求情不说,居然还搞下跪磕头那一套,你这是封建主义复辟,思想不解放啊!
新社会人人平等,人民翻身做主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要把封建主义见人就跪那一套搬出来?
还是说你下跪就是逼迫我不追究你儿子谋杀的事,不然就说是我逼迫你下跪的,往我身上泼脏水,好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阮乔的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苏月梅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这些罪名无论哪一项扣下来,她都承担不起,甚至会牵连到老胡。
她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满脸焦急地解释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阮同志,请你千万不要误会!”
她心急如焚想要上前拉住阮乔,可由于跪的时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