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想要装晕不被发现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最起码肌肉的松弛程度你就模仿不了。
苏月梅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接受医生的检查,她的种种表现没能逃过医生敏锐的目光。
想到刚才胡政委火急火燎喊医生过来抢救的样子,医生心里就有一股无名怒气。
他不管他们这么做是什么目的,这样戏弄医生浪费医疗资源很好玩吗?
也不怕狼来了的故事玩多了,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碍于胡政委的颜面,医生没有当场揭穿,咬着牙说道,“胡政委,你爱人什么事都没有,可以放心回去了。”
可高洁一直紧紧跟在旁边,胡政委怎么也得做做表面功夫。
他追问,“那她怎么会突然晕倒?身体真的没什么事吗?”
面对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医生更加气恼,“反正我是没看出什么毛病来,胡政委如果不相信我的医术,那就去别的地方检查吧。”
医生说完把听诊器从耳朵上摘下来,顺手挂到脖子上,转身就走了,只留给胡政委一个气呼呼的后脑勺。
站在一旁的高洁强忍住笑意询问,“胡政委,那你爱人还需要去大医院检查吗?正巧我有个认识的人在军区医院做医生,用不用帮你介绍一下?”
听到这话,胡政委差点没被气得当场吐血。
介绍个屁!
这女人跟过来就没安好心,不就是怕他在医院用什么手段,跟过来监督么,还假惺惺的说帮忙。
婆媳俩都不是什么好鸟,一个用话把他的后路堵死了,一个监督不算还嘲笑他们。
这会没有外人在,他也懒得再继续伪装下去。
胡政委冷着脸轰人,“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赶紧走!”
高洁挑挑眉,视线掠过闭着眼睛眼珠却在眼眶内不停转动的苏月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好啊,那你们夫妻俩好好商量商量吧,我就不打扰了。”
关门声响起,苏月梅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狠狠地啐了一口,“一家子,从老到少没一个好玩意!”
“你还说?”胡政委怒瞪着苏月梅,“我不告诉你了吗,最近让你低调一点,你怎么还去招惹他们?”
“那能怪我吗?她们婆媳俩一见面就挤兑我,我不是忍不住嘛?”
苏月梅一边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满含委屈地哭诉道,“只要一想到胡卫在月亮岛受苦,我这心都快碎了,阮乔那个小贱人凭什么还能过得那么逍遥自在?
我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把她撕了!
还有那个楚烈,他为什么要醒过来,他怎么就没死了呢!”
胡政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轻声安抚,“别哭了,胡卫也是我儿子,我也心疼他。
可是想报仇不能蛮干,楚烈不是好对付的,那个阮乔也一肚子心眼,你斗不过她的。”
自己疼爱的儿子受苦,他心里怎么可能不难受呢!
可这几次交锋下来,他们一点便宜都没占着,反而处处落下风。
胡政委眉头皱起,眯着的眼睛像是被一层浓浓的迷雾所笼罩,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用力握紧了苏月梅的手,坚定的说道,“相信我!”
“呜呜呜……老胡,我想儿子,呜呜呜……”
苏月梅扑在胡政委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胡政委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湿润了眼眶。
一道寒光骤然从他眼底一闪而过……
高洁回去的时候,阮乔和楚烈正准备做饭呢。
阮乔在处理鱼,楚烈负责洗青菜,两人各自忙活着手上的事,偶尔闲聊几句,画面温馨又美好。
高洁都不想过去打扰了。
楚烈洗完菜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扬声说道,“不进来,站在那看什么?”
以他的耳力,早就发现高洁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妈站在那里鬼鬼祟祟看什么。
高洁没好气的白了眼楚烈,什么破儿子,尽拆台。
她推开大门走进院子,乐呵呵的对阮乔说,“乔乔准备做什么好吃的?”
阮乔已经把鱼收拾好了,正用生姜片擦手去腥,闻言边在水龙头下冲洗双手边说,“阿姨,我打算做个小炒五花肉,还有红烧鱼,在炒个青菜,你看行吗?”
“这么多好吃的有什么不行的?就是乔乔啊,刚才不都喊妈了吗,怎么又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