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你家军军都赶上这家属院的小霸王了,不是抢这家孩子糖吃,就是打那家孩子,再不就跑人家家里祸害东西。
一找你你就说孩子小不懂事,你家孩子小不懂事,你这么大岁数也不懂事吗?
军军这么闹人你也不管管?
我家要是有这样孩子,早打死算了,省得以后长大也是个祸害。”
冯婶子喷的正是龙景。
此时两人相对站在院子里,冯婶子唾沫横飞,龙景也是一脸怒色。
再看院子里,原本规划的小菜园子,一小片菜地的青菜被连根拔起,晒在晾衣绳上的衣服也都在地上团成了团,混着泥土,脏的不行。
军军躺在地上打滚哭,时不时还蹬两下腿。
这情况不用问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阮乔也是纳闷,奶奶宠孩子能理解,可龙景这种已经不是宠了吧?
这么无底线的纵容,从不加以管教,这不就是妥妥的监狱候选份子吗!
她一个几十岁的人了,难道连纵子如杀子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别管怎么说,军军犯了错有我这个奶奶在呢,你凭什么打他?
你必须给军军赔礼道歉,还得赔偿,不然我跟你没完。”
龙景的话让冯婶子更怒了,她呸了一口,“你跟我没完?我他妈还跟你没完呢,我不光打他,我还连你一块打。”
说着就伸手去薅龙景头发,两人一下子就打成了一团。
冯婶子在农村的时候那也是需要下地赚工分的,手上的力气自然比龙景这个没做过什么体力活的人大多了。
围观的人见到她占了上风,没一个去拉架的,看那表情都恨不得龙景多挨几下。
可见这祖孙俩是真犯了众怒了。
阮乔本来躲在后边看的津津有味,就听一道清冷带着些许烦躁的声音响起,“都给我住手!”
管文娟穿着笔挺的白衬衫,黑色裤子,脚踩小皮鞋,从后方走了过来。
她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深处却藏着一抹轻视。
“去把她们分开,你们就这么看着她俩打架,影响家属院的团结都不管一下的?”
管文娟的话是对大家说的,目光却在掠过阮乔的时候顿了一下。
阮乔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喜。
没想到管文娟还直接点名了,“阮乔,你是楚烈的妻子,有责任维护家属院的团结。”
这话就差直说她不作为了。
阮乔心里嗤笑,本来她想着魔都人高傲,她少来往就好了。
没想到人家直接贴脸开大,那可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阮乔几步走到前边来,笑眯眯的说道,“嫂子说的对,但大领导不是说了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我这也是刚到,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更是跟龙景同志有过矛盾,所以出面只怕龙景同志会认为我处理的偏颇。
正好嫂子你来了,你还是咱们一团团长的妻子,处理这个矛盾在合适不过了。”
阮桥这番意有所指的话不软不硬的把管文娟顶了一顿,又把烫手山芋扔给了她。
不管以后龙景祖孙再闹出什么幺蛾子,都和阮乔没关系了。
因为她们有矛盾,阮乔没办法出面处理。
而且还说官文娟不知道前因后果就批评阮乔,做事偏颇。
管文娟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她面色不愉,但也没在对阮乔说什么,而是对着冯婶子和龙景说道,“你们两个谁来说说怎么回事?”
冯婶子这人对职位比冯文申高的家属都带着点惧怕和讨好,尤其管文娟还是一团团长媳妇,她就更不敢嚣张放肆了。
但她觉得自己确实占理,就指了指院子说道,“团长夫人你自己看吧,这熊孩子都把我家祸害成啥样了?
还有我孙子,才三岁多,被他推倒脸都擦破了,我儿媳妇带孩子去医院还没回来呢。”
龙景虽然有点心虚,但也争辩道,“就算是军军的不对,但你也不能动手打他。
他不对,我们自己会好好教育,你凭什么对一个孩子动手啊?”
“你教育个屁!你们才来几天啊,这附近的几家谁家不是被军军闹得鸡犬不宁?
你让大家伙说说,我们找你的时候你都怎么说的?
你要是好好管管军军,我们至于防狼一样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