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紧紧的攥着秦以宁纤细白皙的手腕,把她抵在墙壁上,噘着一张臭嘴眼看就要强吻上秦以宁。
阮乔二话不说迅速冲上前,抄起旁边的椅子对着那人的脑袋就狠狠砸了下去。
男人闷哼一声,身子晃了晃却没有晕倒。
他猛的转过身,怒目圆睁,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敢砸老子!”
阮乔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手中紧握着的椅子再次高高扬起,毫不留情地朝着男人身上砸去。
男人没想到阮乔还敢继续打他,慌乱之中,他只得伸手一把死死抓住椅子腿,用力拉扯,想要抢过去。
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小贱人,你找死,老子要弄死你!”
阮乔见状趁机松开手,紧接着抬起右腿照着男人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脚踹了过去,“我他妈还想弄死你呢!”
惯性再加上阮乔这一脚的力道,使得男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疾步退去,直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才停下来。
这次还不等他骂出口,缓过神来的秦以宁飞快地抄起桌上的暖水瓶,“嘭”的一声砸到了他头上。
“哗啦啦!”
一阵清脆的响声传来,暖瓶胆破碎的残片夹杂着其中的少量清水,一同自男人的头顶倾泻而下。
男人的身体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缓缓地顺着墙壁向下滑落。
阮乔将秦以宁拉到自己身边,满脸关切地问,“以宁,你没事吧?”
秦以宁那双美丽的眼眸中盈满了泪水,整个人都在颤抖。
但她仍然倔强地摇了摇头,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委屈回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别怕,我在呢!”阮乔稍稍松了一口气,伸手帮秦以宁整理散乱的头发和被男人扯皱的衣服。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阮乔抬手指了指地上已经昏过去的男人问,“他是谁啊?”
秦以宁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愤怒的光芒,满心嫌恶地开口,“他是割委会的人,前些天来住院部看望病人的时候见到了我,打那以后就一直对我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这几天她烦不胜烦,好话赖话都说了,这人就跟听不懂人语似的,怎么拒绝都没有用。
阮乔蹙眉,“这里可是军区医院,就算割委会的权力再怎么大,他们应该也不至于如此大胆,公然跑到这里来生事吧?你们医院领导都不管的?”
秦以宁气愤的说道,“之前他只是围在我身边打转,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没有太过分的举动。
主任警告过他,但他说在追求我,恋爱自由,谁也管不着。
谁想到今天中午我值班,他居然直接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秦以宁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显然还未完全从刚才那场可怕的遭遇中缓过神来。
“好了,好了,咱不说他了。”阮乔伸手轻轻抚着秦以宁的后背,柔声安慰。
“我没事。”秦以宁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快到上班时间了,一会同事们就会过来,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但是不能连累乔乔。
她强装出镇定的样子说,“乔乔,你先走吧……”
“走什么走?我走了你自己要怎么处理?”
阮乔没好气的白了秦以宁一眼,不用说她也能明白秦以宁是怎么想的。
她做不出扔下朋友不管的事,再说以宁还是她准二嫂,她就更不能让以宁独自面对了。
“现在不是想连累不连累我的时候,得赶紧把他处理了,你知道他在割委会是干什么的吗?”
秦以宁微微低下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他自称是割委会的副主任,据说还有一个叔叔在羊城担任高官,这些都是石明鸿显摆的时候亲口说的。”
阮乔听完不由得皱起眉头,如果真是这样,事情恐怕就有些难办了。
现在割委会风头正盛,那些人的气焰自然也是日益嚣张,一个副主任,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
“没多少时间了,先把现场处理了,其他的晚点再说。”
人言可畏,今天的事万一传了出去,他们不会说石明鸿强人所难,而是说秦以宁不检点。
不管什么时候,社会对女人总是要苛刻一些的。
阮乔不会让秦以宁面临那样的局面。
她弯下腰将刚刚摔倒在地的椅子扶起来,秦以宁也快步走到角落里拿起扫帚,开始清扫起地上那些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