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则易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这行,算不了自身和近亲,但有时候心里会有感应。
我今天孤身一人来这里,就是感觉到了这有什么指引着我,现在我知道了,就是你。
丫头,老头子我拜托你,带我去找方允好不好?
以你现在的命格,很难有人在算出你的任何事情。
我猜你跟我儿子一定有过什么渊源,他给你测算过对不对?
他是我们家族最有天赋的人,只有他能做到,一定是这样,所以我才能看出来。
这也是冥冥中的注定,我这个岁数,活不了太久了,我只想有生之年,找回我的儿子。
小儿子已经不知所踪了,我不能在知道了方允的下落后还不管他。”
唐老说的情真意切,而且在港城这里,没人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也没有必要编出这么一个故事来骗他们。
再有就是,她的商城确实吞了唐方允一块玉佩,阮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唐老能算出来,但愿意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唐老,唐方允还在内地,以内地现在的情况,你想回去不容易,想要把人接回来,更难!”
唐则易低着头沉默半晌,在抬起头的时候,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一双眼里满是睿智。
“丫头,我虽不知你们来港城是做什么的,但想来也是办大事的。
我唐某人在港城不算什么大人物,但人脉还是有一些的。
如果我帮你们办成了你想做的事情,能不能请你也帮我达成心愿?”
唐则易浮浮沉沉几十年,对人心的把握还是有一套的。
眼前的两人明显是偷渡过来的,但能穿的这么讲究,还能开着车出来办事,想来所图不小。
他相信自己给出的诱饵能打动他们。
只说了一句话的楚烈这时才沉声问道,“唐老还不知道我们要办什么事,就这么答应,不怕我们狮子大开口吗?
再说,您怎么就确定自己一定帮得上我们的忙?”
唐则易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船运公司,笑着说道,“我老头子已经黄土埋到脖子了,如今只想一家团聚,别的都不在乎。
还有,我对港城船运大王有救命之恩,不知道有没有资格跟你们谈这个条件?”
楚烈抿了抿唇,说道,“唐老,我们需要考虑一下。”
“好,那我等你们电话。”
唐则易留下了自己的地址和电话才走。
“阿烈,他的话可信吗?”
“80吧,毕竟他没有理由骗咱们。如果他真的能帮忙,咱们能省不少事,不过还是得打听一下。”
确实,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不过阮乔这时也想到了京市的家人,“咱俩是不是应该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也不知道咱们失踪的事有没有传回京市,要是爸妈他们知道了,怕是得急坏了。”
“不能打,国内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有那四个人捣乱,说不定不同意咱们要办的事不说,还会让咱们马上回去。
到时候在给咱俩扣个帽子,两个爸爸也很难办。
咱们默不作声把事办了,这么大的功劳,他们就算想找茬,也得思量思量。
而且有大哥在,他应该会把消息压住,暂时不会传回京市。
要是打电话回去,反倒会引起爸妈的担心,还不如咱们尽快办好,早点回去。”
阮乔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那咱们赶紧去打听消息吧,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司春和是压着消息了,但有急功近利的人还是把这事捅到了京市。
被阮乔惦记的家人正沉默的坐在客厅里。
高洁实在无法忍受这样压抑沉闷的氛围,焦急的问道,“老楚,打听到消息没有啊,乔乔和小烈到底怎么样了?”
楚胜利把已经燃烧到尽头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按灭,微微摇头。
一旁的周英兰双目空洞无神,整个人软绵绵地倚靠在沙发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
她的眼眶红肿得厉害,显然之前没少哭。
司远航满脸愁色,也没了往日的淡定从容。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沙哑着嗓音开口,“楚烈的水性一向很好,我相信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别人。
那种情况,要面临什么可想而知,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