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梁山擒了万星,便去问那人,那人道:“俺师父的确是孙提辖,我便是崔嘉帆。”便于众头领面前将前事说起。
这崔嘉帆乃登州处人氏,自小在三庄内长大,却比三女大八九岁,从小起好学武艺,惯使枪棒,与同村内一玩伴名唤施文轩的两人每日打熬筋骨,苦学武艺。
待长成人,二人便在同庄帮助下去京武举,当时蔡京等人未死,权衡朝野,应举之人都需送惯例钱。
几人到客栈之中,早有人好心道:“二位既来考,需先到枢密院,太尉府等处送惯利钱,到时便定可中举。”
崔嘉帆听完怒道:“老爷自身武艺高强,清白之躯,如何却向奸臣屈服。”便未去,自在房中歇息,而施文轩却留了心眼,暗自那金银去各处打点一番。
次日武举,崔嘉帆自小习武,试上更是屡次得胜,便高兴回客栈,等待放榜。
放榜那天,崔嘉帆,施文轩两个去看,嘉帆却未在榜上,施文轩却中了举,嘉帆大怒,便问缘由,施文轩便将贿赂高俅,童贯等事说明。
崔嘉帆得知后愤愤不平收拾包裹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以后,你我已是义绝,你若是做奸臣走狗,与我无关。”便独自回了登州,而施文轩则应了举被调任往徐州处任职,后亦落草,多年后与崔嘉帆再次战场相遇,方了结恩怨,此自为后话。
嘉帆回登州后,欲回庄内,却不料方到登州城外,早有数十个公人埋伏在城门旁,不由分说将崔嘉帆按到捆了押到府衙。
嘉帆不明事里连道:“敢问大人,小的究竟犯何事了。”知州十分无奈,之间旁边一个大汉举着公文道:“昨日武举,举人崔氏嘉帆,于试中擅用卑鄙手段,将另一名举人打成重伤不治而死,随后逃离京城,本院特差禁军都尉真茂前往登州,捉拿案犯,秋后问斩。”嘉帆有理说不清,只得认了罪被押往监牢。
原来崔嘉帆在客栈中骂蔡京等人是奸臣之事后早已传到蔡京耳中,蔡京恼羞成怒,本欲去捉崔嘉帆,此时却早已离开京城,便与童贯计议虚构罪名派手下心腹真茂前往登州责令登州府缉拿。
却也是天佑崔嘉帆,此时正值官吏调动,本州一应官吏尽数调换,无暇顾及他,故此案被搁置。
忽一日,一个牢子到牢房对崔嘉帆道:“本州兵马提辖欲见你。”嘉帆疑惑却也跟着前去。
待到去处,早有一人等候,崔嘉帆看那人时,端的好条大汉,淡黄面皮,落腮胡须,八尺以上身材,使一管长枪,腕上悬一条虎眼竹节钢鞭。
那人笑着道:“壮士请坐。”崔嘉帆不惊疑惑却也照做,那人道:“吾乃登州兵马提辖孙立,名号病尉迟便是。”嘉帆施礼。
孙立道:“不知壮士却是如犯何事。”崔嘉帆便将武举之事坦明,孙立道:“原来如此,俺早闻壮士在应举中连败多名举人,端的威风,想必是遭奸臣所害。”嘉帆点头不止。
孙立道:“早闻你名,今日一见,端的英雄,我有心收你到帐下,不知壮士肯否。”崔嘉帆大喜,当即对孙立拜了三拜,认孙立为师,离开监牢。
自此嘉帆便在孙立手下为官,孙立将自家所学尽数传授,嘉帆悉心练武,学得不少本事,愈发感激孙立之恩。
后来,解珍,解宝入狱,孙立,孙新,顾大嫂,邹渊,邹润,乐和劫狱救得二解,嘉帆也参与其中,随孙立共同上山,祝家庄等恶战皆参与,每逢交战,必做先锋,颇受宋公明喜爱。
大聚义后,梁山逐渐壮大,取了数城,嘉帆得知那年仇人真茂今在兖州,便求宋江发兵,宋江便让李应,孙立等人领兵取了兖州,嘉帆擒了真茂,报了仇。
再过后,陈希真受了诏安,领兵三打兖州,崔嘉帆与孙立一同参战,每次交锋皆是冲锋陷阵,勇猛无比,不料却因真大义,魏辅梁潜伏在兖州,与陈希真里应外合,使梁山失去兖州,孙立在内十一位英雄好汉丧命。
崔嘉帆侥幸逃生与宋江等人却是冲散,自觉无脸回梁山又恐遭人认出便弄了一罐热油泼在自己脸上毁了容,又改了名姓叫孙愁,就回了登州。
此时已过多年,嘉帆容貌已毁,故无人认得,嘉帆乐得自在,却也时刻思着为师父报仇。
一日,在街上闲走,经偏僻处忽见前面一些汉子正在与一女子缠绕,那女子虽是身手了得,却也敌不过众多汉子被打倒,正欲行事。
崔嘉帆见了,便来救,见旁边一扁担情急之下对着那些汉子砸来,将汉子砸倒数个又冲来打翻几个汉子,余下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