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梁山泊与王梓烨交锋一阵,黄可欣,张凯迪两个把袁育晟擒了,王梓烨占不得便宜只得先回营,这里暂且按下慢表不提。
却说那边张浩阳,姜李清两个赶往蓟州去寻罗真人求助。一路上晓行夜宿,所经酒店,酒食等费皆是姜李清搞,浩阳几番推脱欲自家付,却被姜李清拒绝,如此走了七八日,过了益津关,又走一日到蓟州,当夜二人且在城中寻一酒店歇下。
第二日二人便在城中打探罗真人消息,有当地人指点道:“那活神仙就住在二仙山。”又点了路径,二人正要拜谢,却见那人忽地消失不见,不由一惊,只见一黄巾力士出现在空中道:“天亮星,天快星二位,我家师父早已知你等今日来,特派我前来接应,汝二人随吾来。”只见一阵风沙,二人皆睁不开眼。
待到醒来已到一处山脚下,两个童子在山门前等候道:“我师父今早让我二人在此等候,言一清师兄故人来访,你二人随我来。”张浩阳道:“久闻这罗真人是当世活神仙,今日一见才知如此了得。”二人感叹一番,往山上走去,一路上看那山中景色,果是一番仙境,只见:
青山削翠,万仞开屏,碧岫堆云。两崖分虎踞龙盘,四面有猿啼鹤泪,枯藤缠老树,暮观日挂林梢。流水潺湲,修竹乔松,万载常青,幽鸟蹄声近,谷壑芝兰绕,若非道侣修行,定有高人隐姓名。
二人正走到半山腰,忽见一道人急冲冲跑来,握住二人道:“你二人莫不是水泊梁山上的好汉,来为一清师兄报仇的。”浩阳看那人时,只见生得七尺五六,面若朗星,头戴紫木冠,身穿霞云袍,道人道:“我姓耿,名唤耿时了,乃徐州人氏,那年徐州发生兵变,贫道逃走,却得一清师兄相助,师父见我可怜,就收了我做个道士,道号灵武,贫道亦随师兄学习枪棒,那年登州大旱,便是贫道去降雨,江湖称贫道做过天星。”
浩阳大喜,也将自身经历说罢,时了听罢长叹道:“自听闻一清师兄遭擒,贫道和东方横师兄一直请师父去救,师父却不肯,后来东方横师兄一气之下离开,不知去向,听闻遭陈希真害了,然师父仍不肯去救,恐怕二位壮士此来未必求得师父帮忙。”
这话说的二人也是心中犹豫不决,却听有人喝道:“灵武,怎敢暗地说为师坏话,你与那二位一同过来。”原来已到罗真人观前,三人慌忙入内,倒头便拜。
真人道:“那二位壮士且起,灵武你且跪着。”张浩阳,姜李清两个方抬头,看罗真人时,只见:星冠攒玉叶,鹤氅缕金霞。长髯广颊,修行到无漏之天;碧眼方瞳,服食造长生之境。每啖安期之枣,曾尝方朔之桃。气满丹田,端的绿筋紫脑;名登玄,定知苍肾青肝。正是三更步月鸾声远,万里乘云鹤背高。
罗真人道:“二位前来可有他事。”张浩阳道:“自去岁九月六日,公明哥哥,一清哥哥等人在东京吃剐,我等又重新聚义水泊梁山,今黑鹰岭几个好汉十分猖狂,我等前去征讨,却遭他一道士击败,还请真人看在一清兄长和樊瑞兄长面上救救我。”真人摇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清徒儿和樊瑞徒孙纯属不明事理,才丧命,我岂可再为凡间俗事让徒儿去丧命。”
耿时了忍不住道:“那师父为何让二位同来。”罗真人喝道:“有你何事。”姜李清趁机道:“方才黄巾力士言我二人乃天亮,天快二星下凡,敢问真人,我等却是何身份。”真人道:“日后便知,贫道今日容你二人入观,只是想让你等死了心吧。”
张浩阳忍不住道:“虽如此,真人且听我一言,公明哥哥天下闻名,谁不知他及时雨名声,且系天魁星下凡,却如何遭贾忠,贾义两个小人害了。”罗真人道:“天命如此,不可违背。”耿时了接着道:“那陈希真所谓雷将下凡,却在沂州屠杀大小官吏,且云天彪,陈希真等雷将私结营党,作恶多端,那日要不是陈希真得到师兄的生辰,师兄却如何被擒。”真人听罢无言,浩阳,李清皆道:“为了天下大义,为了一清师兄,请真人派耿兄出山助我们吧。”三人一起跪拜,真人见了,呆了半晌,眼泪止不住流下,哭道:“当年一清也是如此,硬要回梁山,才导致后来惨死,为师虽不忍,却也是难违天意,今日灵武也要学一清那般,为师已错一次,不能再错了。”说罢含泪不止,几人互视虽惊讶却也感动有诗道:
昔日一清探母回,引得戴宗李逵寻。
后又回山破神钟,为得义气又回寨。
三关之上东方劝,执迷不悟终遭害。
如今一清故人访,引得真人忆高唐。
落泪终应三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