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肺又狂妄自大。
紧接着,她冷不丁地抛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却又石破天惊的话,“老二,你莫非觉得,生在娘的肚子里是委屈了你不成?”
“娘!”
张成正看着娘跟二弟互动呢!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至王春花面前,颤声喊道,“娘啊!您这是要做什么?”
娘怎能说出如此挖心之言,这让老二如何自处,又如何有脸去面对世人。平景国向来以孝道治国,娘这番言语,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老二一家怕是在劫难逃了!
待到张宇回过神来,听清王春花说了些什么,顿时目眦欲裂。
连滚带爬地挪到王春花跟前,紧紧拉住她的衣袖,声嘶力竭地喊道:“娘!您怎能有如此想法,您这是要儿子的命啊!”
“哦!那你又怎敢抛弃娘,抛弃兄弟妹妹,抛弃整个张家!”王春花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张宇,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娘!”张宇被吓得涕泗横流,根本不敢直视他娘的眼睛。
他的双手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死死抓住王春花的手,心中暗自思忖,娘究竟是何时知晓此事的,她又是如何得知的。旋即,他转头看向张小四和张老三,眼中布满血丝,仿佛要择人而噬。
张小四被这恐怖的眼神吓得毛骨悚然,慌不迭地往他三哥身后躲藏。
张老三见二哥如此狼狈,又听到娘方才那番话,脸色亦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虽然头脑简单,但并不代表他愚笨,娘话中的深意,他自然是心知肚明。
他一脸凶神恶煞地盯着二哥,将小四护在身后,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如刀,死死地盯着二哥。只要娘一声令下,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将二哥这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暴揍一顿。
家都敢舍弃,娘都敢遗弃,简直是丧心病狂,毫无良心可言!
“老二,抬起头来看着娘,今晚必须把话说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王春花如同一只凶猛的母老虎,紧紧拽着张宇的领口,将他粗暴地拉到面前,迫使他正视自己的眼睛。
她看着张宇那满脸的惊惧,以及深藏在眼底的不甘。
转头对张小四吩咐道:“小四,去把门关上!”
“好的娘,马上!”张小四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三步并作两步窜到门口,“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然后又像鸵鸟一样躲到三哥背后。他害怕得浑身发抖,紧紧扒着三哥的肩膀,只露出一双眼睛,战战兢兢地观察着众人。
灶房里的几个妯娌正说到开心处,突然听到关门声,出去瞅了一眼,却没敢上前询问。
朱氏见此心里一咯噔。
而李氏也一脸凝重,心中明白,怕是二哥跟婆母起了争执。
朱氏转头看向二弟妹,看到她一脸的担忧,便上前轻轻拍了拍钱氏和李氏的肩膀,安慰道:“不碍事的,娘肯定是在跟他们几个商量生意上的事呢。快,弟妹,我们接着说刚刚的事,翠翠,快进来。”
“哎!好的!二嫂,三嫂,我们进去吧!”张翠拉着钱氏往里走,眼睛里都是忧愁。
钱氏却不时回头看看那扇紧闭的大门,眼神中满是担忧。
“老二,娘在问你话呢!”
张宇惊恐万分,看着娘那如深潭般漆黑的眼眸,只觉得里面仿佛站着自己的爹。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透过娘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吓得他“扑通”一声趴下,拼命磕起头来,“爹,娘!儿子不敢。”
“不敢!”王春花轻轻地抚摸着张宇的头顶,那微微颤抖的温度从手中传来。王春花知道自己把这孩子吓坏了,但她别无选择。
这一大家子原本和睦团结,宛如一个温暖的火炉。然而,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眼前的这个孩子,他就像那炉灶封口。
在皇家旨意到来之前,王春花本打算过两天,再让张宇回来,将这个不稳定因素彻底消除。没想到,张宇竟然如此迫不及待。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要给他好好改改这倔强的脾气了!
“老二,你怎可如此行事!”
“娘!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张宇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他真的惧怕他娘去告发自己不孝。即便不去,传出些许不利的言论,祖宗长辈也绝不会轻饶自己,轻则棍棒伺候,声名狼藉;重则被逐出宗族,成为一个遭人唾弃的孤魂野鬼,无人会收留,而自己尚且弱小,羽翼未丰。
“娘!”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