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李二牛吃痛,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吼道:“你给这些怎么够!家里还有………”又看见张聪血红的眼睛看过来,立马收声,怂的像一只被猎狗盯着的猎物。最后小声的说着:“反正就是不行!”
“切!”李氏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家里还有谁呀!与我何干?往娘家扒拉东西那可是偷窃,被逮到可是要受刑罚的,除非我婆母与夫君他们心甘情愿,这也是圣武皇帝规定的哦!”李氏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拉着张聪的手,轻柔地按着上面的老茧,这双手粗糙得犹如石板,可如今也能为自己遮风挡雨了呢。
“你!反正我不同意!”李二牛气得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身体更是气得直发抖,他伸出一只手颤抖地指向那正一脸得意娇笑的李氏。
“哦?那你去告我呀!”只见李氏头也不抬,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上的动作,仔细认真的按压着张聪那双粗糙的大手,婆母告诉过她,只要经常给人按揉老茧部位,时间久了就会让老茧慢慢变软,然后再涂抹一些治疗的药物,慢慢地这些老茧就会脱落。
“你!对!我定要去官府状告你!你这忤逆不孝之女,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李二牛气得脸色惨白如纸,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枯木,指着李氏,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哦!我是畜生,那你岂不就是那行将就木的老畜生喽!”李氏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用那充满鄙夷的眼角,如同看跳梁小丑一般瞥了李二牛两人一眼,又看了看外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去吧!趁着这雪还没下,抓紧去县里告我,不然你们这老胳膊老腿的,别冻死在半路上,家里那两个小畜生可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可怜娃哟!”
“你!小兰你怎能如此对你爹说话,你有什么怨气尽管冲我来,你爹他身体不好,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郭氏见李氏竟敢如此诅咒自己,心中的愤恨已然如火山般喷涌,恨不能将李氏生吞活剥了。只可惜那上首的王春花却仿若事不关己一般,一言不发,任由李氏与自己二人在这里明争暗斗,这分明是不打算管了!再这样下去,李二牛怕是要被李氏气昏过去,等会儿口不择言可就糟糕了。
李氏一听郭氏这话,瞬间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仿佛要冲破屋顶,“唉呀?还有这等好事,你放心,他要是死了,我定会回去给他抚灵送下地(下葬的意思),听说女人扶灵进坟地,棺材里的人下辈子和活着的儿子都会倒大霉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好想试试看呢!”说完看着张聪,一脸的你觉得呢?
张聪看着媳妇儿怼的老丈人两口子几欲昏厥,咧嘴笑的正起劲儿呢,就见媳妇看了过来直接脱口而出,“去,到时候我陪你去,我挖土快!”说完还看看王春花,一脸的“娘,我说的可以吧!”
王春花简直没眼看,假装看自己指甲是不是没剪干净!
“你!你!你这心如蛇蝎的畜生啊!简直就是猪狗不如啊!”李二牛已经被气得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他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心如毒蝎的女子,还是那个曾经软弱胆怯的女儿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恶毒,自己含辛茹苦将她养大,她却如此恩将仇报。想到此处,他满心狐疑地将目光转向王春花,眼中充满了猜忌与怀疑。而王春花娘俩却视而不见,这是何居心?
上首的王春花已经懵逼很久了,这三儿媳咋越看越像病娇,这半死不活又能给死人气活的本领哪里学来的。哇塞!自己好想鼓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好爱啊!老三怎么这么幸运,不知道三儿媳愿不愿意试试女人?咳咳!又跑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