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孔则易跟付生亮一路走,一路与村民搭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作坊门前,那质朴的建筑结构映入眼帘,粗糙的墙壁上似乎还残留着做工时留下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豆香气和泥土的芬芳。众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作坊里的每一件工具,那些看似普通的器械在他们眼中仿佛都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接着,他们又结伴来到了田间地头,今年冬天只下了一场雪,此刻田里雪基本融化完了,只留下湿润的泥土,与田埂上那松软的地面,告诉人们它来过。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
孔则易弯下腰,细细地探看着每一株庄稼,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叶片,感受着它们的生命力。手下的小麦长得粗壮挺拔,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的茁壮;走过几片田再看有的则略显柔弱,但依然顽强地生长着,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一行人仔细地观察着庄稼的长势、病虫害情况以及土壤的湿度,身后书吏仔细记录着每一块田地里,不同长势的数据,仿佛要将这一片田野的秘密全部收入眼底。王春花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这个国家的掌权人真心不错,就目前遇见的几位当官的给自己感觉,是实实在在的一心为民服务的。
之后,众人缓缓地回到了张家小院。一踏入小院,那熟悉的氛围扑面而来,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看着三合村村民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与丰盈的表情,孔则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之情。他仿佛看到了村民们一年的辛勤劳作,终于换来了满满的收获,看到了他们对未来生活的希望与憧憬。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内心也变得格外宁静与满足,仿佛与这片土地、这些村民融为了一体。
待众人坐定,孔则易依旧笑哈哈地捋着胡须,眼中闪烁的期待光芒愈发明亮,仿佛那光芒能穿透人心一般。他微微仰头,望着头顶的木梁,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后看着王春花缓缓开口道:“如今咱们国家面临着诸多困境,钱财短缺便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一个。若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许多建设项目都难以开展,那些美好的愿景也只能停留在纸面上。就好比那刚田间破土而出的幼苗,缺少了水分和养分,便难以茁壮成长啊!”他说罢,将目光重新投向王春花,眼中满是期待。
王春花坐下刚喝完水,喘匀气儿。一听孔则易这话,顿时震惊得不知所措,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原本以为刚刚溜达观察那么久,这孔大人差不多休息会儿就该回去了。刚刚在路上聊的也只是平日里的庄稼,自己生意的事,未曾想竟会突然提到到如此沉重的话题。她偷偷地瞥了眼孔则易,只见他神情严肃,不似作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压力。
对面村长里正,老爷子与几个大老张,已是吓的大气不敢喘,这钦差大人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忌口了,咋啥话都问?一群人跟鹌鹑样,没一个敢搭话的,都低着头装孙子……就张聪这个三驴,没听懂睁着俩牛眼,一脸憨逼样。
而张聪不仅没听懂,还在心里小声逼逼:这钦差大人还想留下吃晚饭,是咋滴?……
王春花看着孔则易那期盼的眼神,她咬咬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大人所言极是,可咱这庄稼人,整日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哪懂得这些治国理政的大事呢?我也就是听听罢了,可不敢胡乱发表意见。”
孔则易见状,连忙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王安人,各位长辈无需担忧,您们平日里与村民接触最多,您们的看法或许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启示呢。大家就敞开了说,就当话家常了,不必有任何顾虑。”
付生亮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沉思。他微微颔首,附和道:“是啊,王安人不妨说说你眼中的国家现状,也许能让我们找到一些解决问题的思路。各位长辈们,也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一心为了小辈,有什么皆可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