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严肃且认真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多年的老友。
遥想当年,他们还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之时,一同在学堂里苦读圣贤之书。那时的旻钧,一心想要考取一个理想的功名,但无奈连续数年参加科举考试都未能如愿以偿。最终,他不得不放弃这条道路,回到家中接手父亲所经营的这份产业。而与此同时,肖明升也不愿在读书,要出去闯荡江湖;就回去组建起属于自己的家庭,开始闯荡江湖、打拼事业。后来,他父亲前往岐山郡发展,自那以后,两人便很少再有机会能够像从前那般时常相聚。唯有当肖明升偶尔因押镖路过此地时,两人才得以短暂重逢,把酒言欢一番。
此次,肖明升突然主动找上门来寻求合作,旻钧内心深处自然是感到由衷的高兴和欣喜。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摆在那里,而且曾经的同窗岁月更是让彼此之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然而,即便如此,生意场上终归讲究的还是实际的货物质量以及良好的商业信誉。所以,面对老友提出的合作意向,旻钧虽然心怀喜悦,但仍需保持冷静与理智,谨慎地考虑其中的利弊得失。
他对于这些货物其实早就有所耳闻了。说起这王安人王春花,他早在过年那会儿就已经如雷贯耳了。虽说他父亲现在并不插手商行之事了,但他大哥可是在京城为官呢!朝廷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大事小情的,只要是能够跟父亲讲的,都会详细地写家书回来。毕竟他们家产业如此庞大,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动都必须时刻留意着,以防万一。
而这王安人的所有生意,他可是垂涎已久啊!只可惜地域相隔实在太远,再者平洲乃是十八爷的封地。这十八爷的地位可不一般呐,绝对不是轻易就能招惹得起的人物。他自己所在的平洲目前尚未完全崛起,自然是不可能让旁人来这里分走一杯羹的。而且听说这十八爷手段狠辣得很,最喜欢拿着册子按族群一溜儿地削人头!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自然,你们跟我可是一同遛过鸟的,我可是真心实意找你们谈生意,错过今日,你们定会追悔莫及!”肖明升方才敛起笑容,凝视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冷脸汉子吴江,一脸认真地说道。
他也是念着与他们几人之间的深厚情谊,才会在路过燕洲时,第一时间就前来寻觅他们。要知道,这燕王李铭可是他的表弟,他的母亲乃是自己的姑姑,表姑亦是姑啊!
“行!就依你所言!”吴江看着肖明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却让他那张如面瘫般的脸庞显得有些怪异,仿佛被硬生生地扭曲了一般。
“我说江子,你莫不是女人睡多了,脸怎会如此怪异,跟哥摆了半天的臭脸!”肖明升见吴江笑得如此狰狞,心中有些不快,不禁埋怨道,这小子,竟然敢给自己脸色看。小时候挨打少了?等会儿见到姨母,定要向她老人家好好告一状。
“哪有啊!哥,我这是真的面瘫,大夫说我冬天用冷水洗漱所致。哪有睡多少女人啊。”吴江一脸狰狞地辩驳着,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仿佛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挥走一般。
“嗯!到底扎针了没啊?这个病可非得扎针治疗不可呀!”肖明升听到对方这么说之后,立刻收起了刚才开玩笑时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转而换上了一副极为认真严肃的神情问道。毕竟这孩子年龄尚小(其实就比他小三岁),没想到身上的毛病倒是不少呢!
吴江见状,连忙回答道:“已经扎过针啦,大夫说了,还需要再扎两次就能痊愈喽!”说话间,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躲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