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提到了陈小秋的户口。蒲立德自己生的女儿自己最清楚,他明白蒲冬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陈小秋就没法托给蒲冬。
就蒲幺美那个性格,谁也保不齐她会为了利益闹成什么样子。
蒲立德见托付蒲冬和文婆婆不成,才不得不带着陈小秋去陈家。
后来,蒲立德在医院临死前,蒲冬去看蒲立德最后一面的时候,蒲立德浑身插着管子,老人已经痛得神志不清,看见蒲冬却还是挣扎着起来,回光返照一样,蒲立德认出了蒲冬
他说:“蒲冬,替我看好小秋,护一护她,让她平平安安长大。”
“千万,不要让她去她妈那啊。”
到死,蒲立德都不相信蒲幺美。
到死,蒲立德都担心牵挂着陈小秋。
这个老人,最后一声呢喃里,都是他心心念念的小秋。
蒲冬含着泪握住蒲立德干枯满是褶皱的手,他说:“蒲叔,你放心。”
“我一定护好小秋。”
蒲立德望着蒲冬的眼睛,笑了。
转瞬,蒲立德就痛得在床上打滚。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痛到无法控制自己,蒲幺美从外面进来,看见父亲病入膏肓的样子红着眼睛喊:“爸!”
“爸爸!”
蒲立德已经神智不清醒了,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这个老人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幺美,爸痛啊。”
“好痛啊……”
病床头上的机器开始滴滴滴报警,老人眼角的泪滑落。
手也开始慢慢下垂。
他终于闭上了眼睛,一生荒腔走板,到这尽头,也不过一场悲离。
往事想起来还历历在目,蒲冬望着面前同样白发苍苍的母亲,望着母亲对小秋的担心和忧虑,他忽然满心后悔。
为什么当初不能坚决一点,答应蒲立德。
为什么在知道小秋去了陈家蒲幺美对小秋的种种冷待后,不能决绝一点,去接回小秋。
直到现在,很多事情已成定局,他已经没有任何身份可以站出来接小秋回家才觉后悔。
为时已晚,蒲冬什么都做不了了。
蒲冬回神看着同样白发苍苍的母亲,母亲年纪大了,蒲冬不想让母亲操太多的心,
不知道是骗自己还是骗母亲,蒲冬望着窗外皑皑白雪说:“是啊。”
“再怎么说蒲幺美也是小秋的亲妈,总不至于会害了小秋。”
窗外,北风呼啸,从山谷的这头吹到那头,带着无尽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