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秋核对了一下店里的流水和台账,“监工?”
“什么监工?”
可可偷笑:“小范总啊,他可不就是监工。”
“天天一有空就来小时光,坐在你常坐的位置,啥也不干就是发呆的看着院子里你栽的那些茉莉花。”
陈小秋一怔,没想到范晔经常过来。
这几天在北京范晔偶尔也给她打电话,都是一早一晚,早上问问她的行程,晚上确定她安全回到酒店。
电话里范晔声音带着浓浓的嘶哑,他说公司最近有点事,他经常通宵达旦,天还没亮就过来小时光坐坐,才觉得内心稍微平静一点。
范晔说:“小秋,你不在江城的日子我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我好想你,越是想你心里越是空……小秋等你回来,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
“你肯给我一个机会,听我说吗?”
陈小秋听电话的耳朵滚烫,不知道要回什么好,索性没说话。
现在回到江城,陈小秋想到范晔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也忍不住脸红心跳。
正走神的时候,娟姐从外面进来,她笑着喊小秋。
“北京好玩吗?”
“娟姐。”
陈小秋回神,淡淡道:“还可以。”
娟姐祝贺小秋:“你表妹邱月真是能干,居然考到北京去了。”
陈小秋亲手给娟姐倒了温水,娟姐一向不喝咖啡,她说她对咖啡因过敏,一沾咖啡就整夜失眠睡不着觉。
自从上次娟姐被她丈夫打得满脸是伤陈小秋帮了她一次后,娟姐对陈小秋敞开心扉,关系越发熟络起来。娟姐悄悄对陈小秋:“小秋,我今天来找你是有点事想让你陪我回老家一趟。”
“什么事?”
陈小秋隐约记得娟姐的老家在虞城的偏僻乡下,娟姐很少回去,除非逢年过节不得已才回去。每次回去都要带着一身伤回来,她男人有严重家暴打起人来下死手。
娟姐说:“离婚。”
她的目光坚毅,闪着希望的光,她说:“他终于同意离婚了。这次回去,就是拿户口本出来签字离婚。”
陈小秋为娟姐感到希望,她说:“恭喜,娟姐,你终于要解脱了。”
“可是他不是一直不肯吗?怎么现在松口了?”
陈小秋觉得有点奇怪,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但她来江城多年,在对白的很多时候,芸姐要挑事为难她,都是娟姐出面调和帮她糊弄过去。娟姐这个人,路过天桥遇到乞讨的每次都会停下给钱。
李圆圆说了不知道多少次那些都是骗人的,让娟姐不要信,白白浪费红票子。
娟姐却淡然的说她知道可能是骗子,但就算是骗子她也看不得那些人残疾贫苦。
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竟然遇到魔鬼一样的丈夫。
娟姐眼里有光,她说:“他原本一直不同意,但最近他松口说只要我给他二十万现金,他愿意和我一刀两断。”
“梧桐居散伙以后,芸姐刚好给我遣散费就是二十万。小秋你看,他是算准了我有多少钱,吸干榨尽最后一滴价值后,终于肯放过我。”
“小秋,我没有娘家人在这边,带着这么多钱,我想请你陪我一起去一趟。”
“好吗?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