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更是让人全身酸疼,她几乎连开口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爬上六楼出租屋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她打开门,开灯,把药扔在桌子上,进了浴室,打开喷头,脱力地坐在地上。
下了一整天雨,太阳能里储存的热水被别的租户用完了,花洒里洒出来的是冷冰冰的水。
冷水从头上哗啦哗啦地冲下来。
她像是感觉不到冷,任由冷水在身上冲刷,然后一把把狠狠地搓洗自己的身体,几乎搓掉一层皮。
一边搓一边哭。
她折腾了一晚上,快凌晨一点的时候才从浴室出来。
谢松柏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抽着烟,盯着楼上那扇亮着灯的窗,直到那灯熄灭了,才掐灭烟头,掉头离开。
这个夜晚好漫长。
谢松柏回到市中心的公寓已经快两点了。
意外地,一辆熟悉的白色沃尔沃横埂在公寓的门口。
他瞄了一眼车牌,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黄毛,然后开门下车。
沃尔沃里的女人打开了车门,一只穿着红色细高跟的光洁细腿先落了地,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留着一头性感的棕色大波浪,夜风吹得她的裙子和头发飘飘欲仙。
“松柏。”
她喊了一声,倚在车门口等着他。
他停在和她距离两步的地方,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衬衣,他的外衣不见了,这真是件不寻常的事情。
这几年他总是把自己弄得很整齐,不管天气多热都会老老实实穿着外套。
他的外套去哪了?
她这么想着,但是没有问出口。
“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她微笑着,歪着头看他,“黄毛给我打电话,说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来陪陪你。”
她的脸在路灯的照耀下,比平时更白更美,长了一张高级脸的她,歪着头轻轻的笑,在夜色中,又柔又魅,像一个招人的妖精。
“遇到点棘手的事,现在好了。”他说。
风吹得她的裙子哗哗地响。
她抱住双臂,带了点撒娇的口吻,“松柏,我好冷啊,我们上去再说吧。”
她钻进车里,把车开到地下车库去,谢松柏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