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松柏似乎没有介意,他笑着问她,“现在在哪呢?”
“在家。”她说。
谢松柏有点意外,“今天不上班?”
她笑了,“我爸心疼我,给我一天假,让我休息下。”
确实如此。
不过事实上,她今天也没有心思上班。
“那你现在,在锦秀春天?”谢松柏猜测道。
“嗯,”她顿了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谢松柏看了一眼表,“快五点了,你昨晚不是说要赏月?”
楚颜沉默了一下。
本来应该高兴的。
但是,在调查的事情还没有结果的此刻,她一点心情都没有。
“今天太累了,”她回答,“我想好好睡一觉,不想出门了。”
那边也沉默了一下。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谢松柏问。
“没有,就是想睡觉。”
“我过来看你吧。”谢松柏说着就要挂电话。
“不用了松柏,真的,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
挂了电弧,楚颜心里那种不舒服减少了大半,或许是因为他的那句“我过来看你吧”。
她甚至为,自己找人调查他这件事情,产生了歉意。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想着昨晚的事情。
忽然,电话又响了起来。
她拿起一看,心忽的揪了起来。
“童总来电”。
他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答案呢?
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很快接起电话,“你好童总。”
“您好楚小姐,”那边态度依然很恭敬,“您昨晚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怎么样?”楚颜问,
“楚小姐,根据我们的调查,谢松柏认识您之前,没有谈过恋爱。”
纠起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但她还不放心,又接着问道:“你们都怎么查的?会不会有遗漏?”
“不会的,”童总笃定地保证道,“我们昨天连夜找到了几个以前跟他一起的人,他们都说谢松柏是个老实人,不会谈恋爱。”
楚颜想到什么,又问,“你们不会傻到,去找他的好兄弟黄毛问吧?”
“当然不是了。”童总回道:“我们哪能让黄毛知道,找的都是已经不在A市混的兄弟,黄毛不过是A市的地头蛇,手伸不到那么远。”
楚颜的心放下了大半,他继续听着童总说下去。
“不仅如此,我们的兄弟昨天连夜飞到贵州,今天坐了一天车,赶到了谢松柏的老家,把当地人都问清楚了。谢松柏在老家的时候也老实的很,看见女娃都是绕着走。”
“我们也是为了稳妥起见,这不,直到现在多方确认了,才敢给您回话。”
楚颜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放心了,她开始后悔自己太冲动了,连松柏老家都打扰了。
“你们没吓到当地村民吧?”
“没有,”童总回道:“我事先交代过了,兄弟们都客气得很,当地的老乡特别热情。”
童总说到这里,忍不住抱怨起来,“不过那地方是真穷,又偏。兄弟们夜里三点下的飞机。先是坐汽车到他们县城,结果后来又坐了四个小时的拖拉机,徒步爬了两个小时的山路,才到的。”
楚颜本来想要挂了,听到这些,对他的老家产生了心兴趣。
“有那么偏吗?”
“有啊楚小姐,”童总大倒苦水,“您是不知道,他们那里就是纯粹的山区,就像原始森林,据说今年刚通的车,一天只有一趟汽车,错过了只能自己去拦拖拉机。”
“那山路十八弯,又陡又多弯,去的兄弟每一个不吐的。现在人还在贵阳。”
今年刚通的车?
那谢松柏当年出来的时候,靠的是什么?
徒步吗?
她忽然心疼起来。
拖拉机还要开四小时,徒步是不是要走一天?
“当地的经济条件怎么样?”她继续问。
“那肯定很差嘛,”童总说道:“谢松柏他们村,总共就十二户人家,全都住在山里,房子烂得不成样子。”
“哎呀,”童总说到这里,感叹起来,“谢董能有今天,真是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
楚颜沉默了两秒,没再问什么问题。
“费用从我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