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无上的霸气。
那是无敌的信念。
沐剑屏愣了。
从没想过。
这一位看起来不过年方二八，喜欢女扮男装的小女生。
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气势。
此刻的羽化仙。
如万界之主。
“羽化仙。”
秦方源被这股气息波及，不得不转移视线，转头看向从身后走来的羽化仙，下意识喊出对方的名字。
他从未低估过羽化仙这个神秘的少女。
但是。
却没想到。
凭借这股气势。
就压迫得他喘不过气。
比紫色身影给他带来的感觉。
还有强悍百倍千倍万倍。
只要羽化仙不出手。
那么。
他就不知羽化仙的上限。
或许。
就算是圣王境的修士。
也不一定能杀得死羽化仙。
圣王境与圣人境之间的壁垒。
比圣人境与圣境之下的壁垒。
也不遑多让。
“何必呢？”
紫色身影叹息一声，随后，他的目光定格在羽化仙的身上，眸子微动，才开口说道：“羽化仙，谪仙转世，三皇承载之身……”
“你的来历，我看不穿。”
“现在的我，不是你的对手。”
说到这里，紫色身影再次看向秦方源。
但他的瞳孔有些空洞，不像是在看眼前的血袍少年，像是在透过血袍少年看另外一个人。
血袍少年也有着这种感觉。
不对。
不是感觉。
就是真的在看另一个人。
总的来说。
不是另一个人。
而是血袍少年的本尊。
真正的秦方源。
与此同时。
赤渊星上的秦方源。
停下了脚步。
抬眸看向远方。
“怎么了？”
身旁的玉珑紫，见秦方源停下，跟着看向远方，见那个方向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由得疑惑道。
“看一个故人。”
秦方源似陷入回忆。
眼眸含笑，嘴角上扬。
这一刻。
他的脑海里。
又多了一些记忆。
一些被掩盖的陈旧记忆。
陈旧记忆里。
青衫身影与蓝衣身影。
正联手与一尊神只念大战。
幸好。
那尊神只念残缺有损。
又有无上法旨镇压。
方才被两人击败。
但那两人。
也付出惨痛代价。
九死一生。
都不足以形容。
而就在那个时候。
青衫身影捡到了一块玉玺。
那块玉玺上，刻着‘福生无量天尊’、‘道法自然’等用语，太极图、八卦等图案，还有四灵拱卫，龙凤交织缠绕。
一看就极为不凡，不似凡间之物。
而那玉玺底部，还刻有一串小字，似其主人名讳：
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
名讳太长。
简称‘昊天上帝’。
可惜。
青衫身影反复检查之后。
只觉并无特殊之处。
如世俗皇朝玉玺。
见蓝衣身影对其感兴趣。
便将那块玉玺赠予。
蓝衣身影收下后问：“万一此物乃稀世珍宝，无上传承，只是一时灵珠蒙尘，如以后知晓，你可后悔？”
青衫身影闻言，饮酒望月，在篝火、月光映照下，恍然如谪仙临尘，脸上带着洒脱与温柔的笑容。
“古月，你我生死之交，我真心予你，九死而不悔。”
“……”
蓝衣身影沉默不语。
只偏头望着对方。
似要记下。
那张脸。
眼眸，瞳孔，脑海，心间，记忆，灵魂。
都不会忘记。
那张如月光温柔的脸。
“方源……”
恍然如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