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谁也没想到陆志雄会出现在这里。
苏强国早年见过陆志雄,只是那时候陆志雄名气大,对苏强国没用正眼看过。
苏强国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地放下,“陆先生,这是我苏家的家事,您阻止不太合适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在商场上,陆志雄看不上没什么大成就的自己,他可以理解,但他教训女儿这种家事,就算他是陆志雄也没资格插手。
陆志雄心中不悦,他面上却依旧风轻云淡,威严丝毫不减,仿若一座沉稳的高山,令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波澜。
他甚至吝啬得没有多瞧其他人一眼,只是淡淡地开口:“苏总,苏隐的事,怕已经不仅仅是苏家的家事了吧,我儿子陆随因你们家这所谓的‘家事’,如今身受重伤,至今仍昏迷未醒。你难道不觉得,应该给我们陆家一个交代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这小小的空间内弥漫开来,压迫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陆随还没醒过来?昨天见过活蹦乱跳的陆随的苏瑾,今天见过在床上起不来还挂她的苏隐同时懵逼了。
率先从这巨大冲击中回过神来的是苏隐,她敏锐地察觉到陆志雄此番前来,定是要为陆随讨回公道,故意给苏强国施加压力。
苏瑾也随后反应过来,可她在陆志雄那与生俱来的威严之下,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言语。
她满心懊悔,只想给苏隐一个教训,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陆志雄。
她深知,一旦得罪了这位在商界翻云覆雨的人物,自己怕是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此刻,她唯一的念头便是尽快想法子将张之兰和苏强国拉离这是非之地,以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苏强国很显然有些没底气,如果是苏隐他还能强硬,毕竟苏隐在龙斌家沾上了一些不好的坏习惯,早就不是什么好孩子了,哪能和乖巧懂事的苏瑾相比。
但对方是陆志雄,即使他已经退居二线,他的威信还在,不可能做诬陷人的事。
可为什么他会帮苏隐?
听苏瑾说,苏隐虽然确实和陆随结过婚,不过都是因为苏隐死缠烂打,其实陆随一直喜欢的是苏瑾,现在苏瑾回来了,所以两人就离婚了。
陆随根本没给过苏隐名分,也一直没带苏隐回过陆家,这种人不过是豪门少爷的玩物罢了,怎么现在看来陆志雄在护苏隐?
张之兰才不管这些,听到陆志雄这么说他们家,立马说道:“陆先生是吧,你可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家瑾儿做的。”
陆志雄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犹如冰刀,刺得张之兰心中一寒。
“我什么时候说是苏瑾了?你这么着急撇清关系,该不会真是你们家人干的吧。”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巧妙地将张之兰的话锋怼了回去,令她一时语塞,只能张着嘴,却不知如何反驳。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口口声声要我们家给你交代。”张之兰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儿子为了苏隐才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你们不应该给我们说法吗?”陆志雄盯着她:“我现在很怀疑你女儿是不是真的和人合伙把自己亲姐姐送到了缅北。”
他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如重锤般敲击在众人的心间。
苏瑾的脸色变得煞白,但仍强装镇定,赶紧拉住了要理论的张之兰:“陆叔叔,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您不能听信苏隐的一面之词。”
她的眼神中满是无辜与委屈,试图以此打动陆志雄。
张之兰也说道:“陆先生,你可千万别被苏隐蒙蔽了,她从小就谎话连篇,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陆志雄依旧很冷静:“蒙蔽?我陆志雄纵横商场多年,还不至于被一个小姑娘轻易糊弄,你们口口声声说被冤枉,如果心中没有鬼,那就把另一个人叫过来当面对质就行。”
苏瑾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被掩饰住:“陆叔叔,我只是害怕被误解,我与姐姐向来情同手足,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您也知道,姐姐去了一趟缅北,可能被他们灌了什么药,神志不清也说不定,她说的胡话怎么能信。”
苏隐气得浑身发抖:“苏瑾,你到现在还在颠倒黑白!我神志不清?那你如何解释龙斌的事情?还有陆随,他为了救我,险些丢了性命,这都是因为你!”
苏强国看着两个女儿争得面红耳赤,怒从心底而起,但又碍着陆志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