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强国那满是震惊的眼神里,白青宴与陆志雄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或许苏强国至今仍一头雾水,不清楚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但陆志雄那略显凝重的态度却已然说明了一切。
很快,白青宴便将话题巧妙地转回到了方才的事情上,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
白青宴缓缓说道:“陆前辈,我今日特意前来,实则是想为大家揭开一个真相,我们白家在生意场上,偶然间发现了一个缅北的小头目,此刻他已经被云城警方控制,说来也巧,他向我们透露了一些极为有趣的信息。”
陆志雄听闻,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实在搞不明白白青宴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跑来告诉他们这些事情。
白青宴见状,轻声笑了笑,解释道:“前辈您可千万别误会,此前贵公子在云城的时候,曾寻求过我们白家的帮助,您也知道,我们白家向来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当时确实是有心无力,没能帮上忙,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这么个人,他说起了这件事,正巧我父亲安排我前往港城处理生意事情,路过魔都,便想着将这些消息带过来,希望能对陆家有所帮助。”
“听说陆随回来后住在这里休养,我就不请自来了。”
他这一番话,可谓是有礼有节,字里行间甚至还透着几分情分与义气。
可苏隐却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只觉得白青宴这人实在是可怕到了极点,比她原先所预想的还要令人恐惧。
陆志雄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
他心中暗自思忖,为防董事会那些人无端生事,陆随受伤之事一直秘而不宣,来的医院是他个人投资,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眼前这人的情报网显然已经强大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再说白青宴自始至终都站在苏隐身侧,看起来两人关系匪浅,又怎会是偶然路过此地?这般说辞,明眼人都能看出不过是不走心的敷衍,由此足以见得白家人的手段着实可怕。
在这波谲云诡的商圈之中,若是轻信了他人的伪装,无异于将自己主动送入虎口。
再看苏隐,自白青宴出现的那一刻起,她脸上的惊恐之色便从未褪去。
所以,这个人可能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
对于陆志雄而言,这绝非什么好消息。
他不禁担忧,倘若对方是冲着苏隐而来,那陆家会不会也被牵连其中,遭受无妄之灾?依照自己儿子那倔强执拗的性子,若真要与对方死磕到底,陆家恐怕难以全身而退,讨不到半分便宜。
陆志雄的思绪愈发繁杂,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
但此刻显然并非解决这些问题的恰当时机,毕竟还有一个比白家更为棘手、更为难缠的人和事亟待处理。
原本他只是打算小小地警告一下苏家的人,给他们留些颜面与后路,可谁知他们这般不识趣,非要与自己争个是非对错,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了。
陆志雄不动声色地瞥了苏隐一眼,而后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有劳白公子特意跑这一趟,陆某在此谢过了。”
那话语中满是虚伪,一听便知并非出自真心。
白青宴自然不会在意陆志雄心中究竟作何感想,他此番前来自有目的,其余的人和事全然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白青宴的目光转而落在了苏瑾身上,只见方才还故作镇定的她,在听到缅北小头目这几个字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乱之色尽显。
若不是刘辉在一旁看守着,恐怕她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白青宴满脸不屑地看着她,冷冷说道:“这位小姐不是口口声声索要证据吗?我这儿可都有,你与那个缅北小头目暗中勾结,出手便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一百万呐,就为了给龙斌设下圈套,妄图将此事栽赃到他的头上,不仅如此,你还在魔都四处打通关系,伪造车牌,精心安排逃跑的交通工具,这些行径可都留下了铁证,交易记录、聊天记录、对话录音,还有行程记录仪,一应俱全。”
说着,他将手中一直紧紧握着的文件袋轻轻扬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这位小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可抵赖的?”
苏瑾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大声叫嚷起来:“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怎么可能?那个人在缅北可是手眼通天,怎么会轻易被抓?眼前这人肯定是在虚张声势,想要诈她,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