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应该没办法传送回街上,想要追我们就只能自己跑回去。我们只要在她追上来期间到达市区另一边,就可以再次摆脱她。”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拖延些时间。”
这倒确实是个办法,看见希望,一群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李季夏醒来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但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一个办法,“不过这应该也拖不了多久。就算我们把时间卡得刚刚好,路上也可能出现其它状况,例如车子没油或者找不到车。”
才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众人眉头都跟着皱起。
“事情总归要来的。”时牧道。
无人再说话,一群人静静等待。
城市边缘天黑得要晚些,六点半左右余晖才散去。
这附近距离街道远,很多空房,入夜之后极为安静,只偶尔能听见远处的人家锅碗瓢盆的声音。
七点时,空气中隐约能嗅见饭香味。
晚饭时间过去后,就连锅碗瓢盆的声音都消失。
一群人下意识屏住呼吸去听,以此分辨“黄恩宝”是否出现,往往他们都憋到心口发痛才能等来一声动静。
八点半时,世界彻底寂静。
易文玉起身去门外看了看,远处原本隐约可见的灯光消失,世界只剩黑暗。
见状,一群人并未起身,但都纷纷凝聚武器,以随时应对即将到来的袭击。
他们最先等来的并不是“黄恩宝”,而是婴儿的啼哭。
声音从他们所在那院子后方的屋里传来,声音极小,就如同已经哭得快断过气去。
院子中无人动弹,那东西要是愿意就这样哭,他们可以听一晚,甚至可以陪他哭一晚。
只要他不出来。
那东西明显不甘被无视,只坚持了十多分钟,嘤嘤的哭声就逐渐转变成充满恶意的注视。
它从屋内爬了出来,缓缓爬上离他最近的李季夏的背,像个娃娃般挂在李季夏背上。
李季夏一直不喜欢这一类的东西,感觉着背上的触感,浑身鸡皮疙瘩一阵接一阵地泛起。
不过他依然未动,比起不停逃跑,就这样坐着轻松多了。
那东西好像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没再主动攻击,而是就那样挂在李季夏背上用一双充血的眼满含恶意和戏谑地看着众人。
九点半左右,差不多是能从山上跑到这边的时间,那股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袭来。
李季夏起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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