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人买了肥皂离开,新的客人立马补上来。
但这些新人没赶上之前的介绍环节,又是一轮询问开始。
“这个肥皂到底是干啥用的?”
沈睿姣只好重新做一次示范。
先洗干净领口再来洗袖子。
只是水凉了,手不一会儿就被冻得红彤彤的。
正当她准备再做次展示时,姜姨娘突然拦住了她,“让我来吧!”
沈睿姣不解地看着姜姨娘。
只见她低声说道:“冷水会把手冻伤的,你现在怀着孩子呢,不能让自己太冷了。”
边说着,姜姨娘把沈睿姣手里的衣物接过手放到水盆中。
注意到姜姨娘手上明显的冻伤痕迹,沈睿姣复杂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继续解释产品的用途。
幸运的是这次是最后一次表演。
所有的肥皂售罄。
至于香皂,则不需要通过衣物展示效果。
于是沈睿姣干脆把产品递到顾客面前让大家亲自看闻感受,“这是香皂,成分与刚才那款差不多,不过是加入了额外的香料与其他对皮肤有益的原料,适合用来洗发、沐浴或者洗脸,香味持久,并且比澡豆更加经济实惠!”
话音刚落,剩下的香皂也被一扫而空。
制作香皂的全部成本要比肥皂稍高些。
颜色和气味各不相同自然导致售价也会有所区别。
最便宜的一块小香皂要五文钱,而最贵的大约十文。
无论如何都比购买澡豆划算得多。
利润率也非常可观。
较大规格的产品定价范围在十个铜板至二十个之间。
总计赚得五百三十五文银子,其中花费的成本大概包括一百多文买猪油以及五十文买其他香料添加剂。
沈睿姣之前买的香料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
净赚了三百三十五文钱。
虽然没有以前卖山货挣得多,但这可是一项可以持续的生意。
况且这次也只是初次尝试销售,准备的肥皂和香皂数量有限。
将来可以考虑大批量生产,甚至加点创意提高价格。
不过现在沈睿姣没工夫想这些事。
她让沈离然去附近的医馆买了冻疮膏回来。
姜姨娘连忙摇头,“不必麻烦了,我不疼。”
沈睿姣指着姜姨娘手上受伤的地方,“这样还能说不疼?到底是怎么搞的?你怎么会到了黎家?”
姜姨娘跟着二叔时是个琴艺高超的人,曾经一双柔嫩的手像白玉一样光滑。
但现在不仅变得又黑又糙,手背还肿得像是馒头,手指红彤彤的好似胡萝卜,那无名指上甚至还裂开了一道大口子,往外渗出浑浊的液体。
看着都让人心惊肉跳。
怎么会不疼?
姜姨娘只是摇头,并不想多谈。
沈睿姣也不喜欢打听隐私,既然对方不想说那她也就不追问了。
没过多久沈离然回来了,递了个小瓶子给姜姨娘,“大夫说了,一天用两次抹在冻伤的地方,抹前记得要先用温水泡一下手。”
西川这个地方冷得要命,每年数不清有多少人冻伤。
因此,治冻伤的药也不是便宜货。
姜姨娘拒绝着,“这个太值钱了,我不能接受。”
一瓶价值二十文钱的冻疮膏对于一般人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对于他们这种身上连一枚铜板都没有的流放之人来说,简直就像是天文数字。
沈睿姣接过瓷瓶强行塞进姜姨娘手里,“咱们有能力赚钱了,这点药送给你是完全可以负担得起的,你就收下吧!再说,今天你也帮我们洗衣服了,就当是一点小意思。”
姜姨娘苦笑着回答:“哪是我帮你啊,分明是你帮了我,这些衣物本来就该由我来洗。”
沈离然听后不解地问:“姜姨娘你是替人家洗衣赚外快吗?”
姜姨娘摇了摇头,眼神从沈离然转到沈睿姣身上来回游移。
他们都晒得稍微有些黑,穿着不算华丽但都是崭新的衣服,最关键的是两个人看上去非常有精神。
姜姨娘羡慕地说:“幸亏你们自立门户了!真好啊!”
沈离然眉头一皱望向沈睿姣。
沈睿姣摇摇头示意不用说话。
见状沈离然就没开口。
姜姨娘眼中含泪却笑着说道:“当年在京城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