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姣笑着,往沈离然嘴里放了一块糖:“那当然了,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我有最好的家人!”
……
沈离然与沈睿姣在集市上很快就找到了沈行书和刘琼英。
只见沈行书戴着皮手套,正在木盆里洗衣服演示肥皂的功效,而刘琼英则一边叫卖一边收钱。
沈睿姣小声对沈离然说:“我怎么觉得爹娘间有点不对劲?”
沈离然点点头:“娘生气了。”
沈睿姣肯定地说:“肯定是爹惹她的。”
兄妹俩随即退后一步,默默坐在那辆板车上观望着。
人总归是趋利避害的。
过了一会儿,刘琼英才发现了他们兄妹二人,语气中带着责备:“你们啥时候来的?怎么不过来帮我们?”
“我们刚到。不想打扰娘做生意!”
沈离然解释道。
沈睿姣也附和着夸奖:“娘,你今天可是西川最漂亮的香皂西施!一整条街都比不过你呢!”
刘琼英被逗乐了,语气软了不少:“你们两个就知道拿我寻开心。”
沈睿姣向沈行书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赶快收摊。
沈离然起身过去帮忙。
刘琼英却不乐意了:“这么多人都等着买香皂呢!急什么忙啊?”
“娘,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沈睿姣装模作样地按住肚子,弯下腰。
“什么?走走走,去瞧大夫。”
刘琼英立刻让步,并转身对围观的人群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闺女身子不太舒服,今天就不摆摊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追着想要买到最后一块肥皂。
折腾了好一会儿,总算把剩下的肥皂都装上了车。
刘琼英拉着沈睿姣直奔医馆。
即使沈睿姣连说好几遍自己已经没事也拦不住她。
“以前都是因为没钱和没时间才没带你看大夫。但现在你已经怀孕六个月多了,早就应该请大夫好好看看身体了。”
沈行书与沈离然都没反对,推着板车紧随其后。
沈睿姣试着岔开话题,“娘,刚才是不是爹让您生气了?”
沈行书:“……”
朝着沈睿姣做了个夸张的表情:真是不知好歹!
刘琼英哼了一声,“他说我在那抛头露面不好看!”
随即冲着沈行书道:“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他沈家的人,我就是刘琼英。丢脸也是我一个人丢,和他没关系!”
沈行书连忙陪笑求饶:“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种叫卖活儿应该由男人才合适。而且我只是担心你拉不下脸来喊,真的没嫌弃你,我哪敢呢!”
沈睿姣与沈离然相视一笑,默契地保持沉默,以免卷入这场小风波。
直到到达医馆门前,刘琼英才“勉强”接受了沈行书的解释。
刘琼英陪着沈睿姣去找大夫看病,而沈行书和沈离然则在门口等候。
“大夫,情况怎么样?”
刘琼英急切地问给沈睿姣把脉的大夫。
大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让沈睿姣换了一只手。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沈睿姣的手,对她说:“孩子没事,但你的气血有点不足,得多补充营养。”
刘琼英松了口气,正想请大夫开些补品,却被沈睿姣拦下,硬是把她拉出了诊所。
“你这孩子……”
刘琼英皱着眉头,“这时候不该节省钱。”
“娘,我不是舍不得花钱。只是大夫说得清楚,我是营养不良。咱们一家从京城那流放过来,这一路上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身体自然有些虚弱。慢慢养回来就好。不光是我,你们也去让他把把脉,肯定也是需要调理的。”
大魏的流放不仅是指从京城到西川,还会要求多长时间必须到达。
有的是一年,有的是两年,甚至有的是三年。
就算走两千里路也不用两年。
这样慢悠悠地走,就是为了让他们受更多苦。
沈家就是被规定两年才能到目的地。
不然路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受伤或死去。
能活下来的人,身体大多受损,需要长时间调养。
特别是沈睿姣还怀着孕。
刘琼英知道沈睿姣说得对,便不再坚持,暗暗决定以后多给她做些有营养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