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已经付了钱的顾客也跟着逃跑。
直到看到牛爷离开远去,大家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一点。
附近几个摊主听了连连点头称是。
“我家也是这样的。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从开始做生意到收摊都不安生,真挺折磨人的。还不如早早就躲过去,如果躲不过就认倒霉吧。”
“谁说不是这样呢?不知道这家伙突然抽什么风不来,要是永远不来就好了。”
几位商家隔着一段路聊着天,声音还相当洪亮。
旁边一个路过的人听见谈话内容后停下了脚步,犹豫片刻后开了口:“最近几天大家做生意应该不用太担心。这段时间内,牛爷估计不会出现了。”
“怎么讲?”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是真的吗?”
几个摊主同时开了口。
沈睿姣也十分好奇地盯着那人。
那个人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吸引了这么多人的目光。
他四处看了看,脸上露出了一丝懊恼的表情,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嘟囔了一句,“叫你话多!”
他不想再多说,“反正你们不用担惊受怕,年前他是不会出现的。”
说完就想走,被沈睿姣拦了下来。
“这位兄弟,你看你人帅心好,能不能帮我们解答一下困惑?你也听见了,我得罪了牛爷,心里没底啊。”
“哎呀!说了的话你们可不能告诉别人,如果让牛爷知道的话我可就惨了。听说牛爷最近出了一点事,断了几根肋骨,现在根本无法下床,应该不会来找大家的麻烦,至少不会亲自动手。”
有人不相信,“我前天还亲眼看见他在市集上活蹦乱跳呢,提着刀追那个小姑娘,怎么可能第二天就断了好几根肋骨?”
“对啊。以牛爷在咱们西川县横行霸道的样子,谁敢打他啊?”
那路人有点急,“真的。我家三舅老爷家有个侄子是个正骨大夫,是被请去看诊的……
不准确,不是治病而是处理伤口。刚开始只是胸口疼,所以叫了大夫去诊治,但是大夫检查说牛爷身体没什么问题,却被他的手下揍了一顿。但后来又连续找了几位大夫,其中一个懂一些内伤治疗的知识,诊断出牛爷可能骨折了,这才让我那亲戚去帮忙。昨天我去给三舅公庆祝生日时正好碰上这事,事后他回来后给我们讲的。”
“讲得可玄乎了!说外表看不出来是什么伤,而且说牛爷活着……”
那人说到这儿突然打了个寒战,捂住嘴巴张望了一下,随后再也不肯说什么,趁着混乱跑走了。
几个摊贩相互看了一眼,没有人相信他的说法。
卖栗子的小贩挥动着手中的铲子,“哼!吹牛都不用打草稿!”
“没错,牛爷不欺负别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谁能真把他怎么样?”
突然有人冒出一句:“是不是那天我们一起教训了他造成的后果?”
“不可能!他第二日还来市集捣乱呢。我只是躲闪慢了半步,就被逼着给了五十文钱,这两天都白辛苦了。要钱的时候精神得很,绝对与咱们无关。”
“没错,跟咱们没关系。”
“……”
“睿姣,咱们走吧!”
刘琼英喊道。
沈睿姣答应了一声,走到爬犁前,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眼看了看在屋顶盘腿打坐的江君彻。
突然想到了那只野猪。
那天牛爷也被江君彻震开过。
会不会跟他有关系呢?
刘琼英叫沈睿姣过来是想给她钱。
“睿姣,我数了一下,总共是一千四百文。这一贯钱我已经串好了,这些是剩下的零散四百文。”
沈睿姣从里面拿出三百文给刘琼英,“早上买灯笼,用的是你的钱。”
虽然说买灯笼只花了二百文,但是剩下的那一百文里沈离然拿走了十几文用来买包子。
沈睿姣就没把这些还回去。
刘琼英也没推辞,直接收下了这些钱。
毕竟她还要准备给婆母的生日礼物,现在不是讲客气的好时候。
沈离然赶紧补充:“那十二文的包子钱当作我借家里的吧。”
沈睿姣点了点头,重新数了下手里的八百文,分给大家每人二百文。
而给沈离然则是少十二文,只有一百多文。
“这二百文先当作是这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