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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秦芝韵垂地的织锦缎长裙消失在了照壁后,孙氏才缓缓开口:
“梁夫人见笑了,韵儿从小被她父亲惯坏了,对她百依百顺,从小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让她养出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孙氏嘴上是为秦芝韵刚才的话开解,但细琢磨,陈婉却听出来了,这是在让他们不要打秦芝韵的主意呢。
陈婉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更何况她还有前世的记忆,现在就是秦家想结亲,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的。
“秦小姐性格开朗大方,端庄秀丽,又有都督这样的父亲,不知要有多好的儿郎才能配得上啊。”陈婉盈盈笑道。
孙氏的神情放松了许多,似乎是很满意陈婉的识趣。
孙氏与陈婉的对话无非就是些家常里短。
但是陈婉却隐约感觉孙氏想从她这里打探出点什么,话里话外全是围绕着梁思辙任漳州县令之事。
梁思辙来漳州有何谋算与目的她的确不知,但从静王给他派来的人手和他们的关系来看,应该绝不仅仅是来历练那么简单。
而她只是一个内宅妇人,对于这一切她不知道也不是很关心,孙氏的问话她对答如流,实则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漏出来。
孙氏见她全然不知,神情也不像作伪,内心松了一口气,露出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陈婉观颜察色,很快起身告辞。
孙氏没有挽留,也没有再送她,而是吩咐了身边的一个丫鬟将她送到了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