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看着齐柠菀这副模样,心中早已明了,她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轻轻握住齐柠菀的手,温声细语道,“年少慕艾,多好啊,菀娘,你要知道,你活泼善良,貌美俊秀,家世亦不差,才情兼备,走到哪儿都应该是他人爱慕的对象。
所以菀娘,你大可自信一点,你值得所有人爱慕,至于你心悦之人……”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相信,只要你坚持自己的选择,定会迎来一个让你满意的结果。”
或许是陈婉的话语太过真诚,太过温暖,齐柠菀终于缓缓抬起了那一直低垂着的头,那双明亮的眼眸定定地望着陈婉,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感激与无比的钦慕。
“陈姐姐,你……我真的可以吗?”齐柠菀再次发出疑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当然了,大胆一点,嗯?”说完,陈婉俏皮地朝着齐柠菀眨了眨眼,仿佛在说,“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那一刻,齐柠菀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触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将所有的犹豫和不安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
“我知道了,谢谢你,陈姐姐,你太好了,要是能永远同你在一起就好了。”齐柠菀由衷感慨道。
不料陈婉听了不禁扑哧一笑,调侃道,“对啊,我们那么有缘,说不定呐,还真能一辈子在一块呢。”陈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几分真挚。
而齐柠菀则一下就听出了陈婉的话里有话,她的脸颊瞬间又涨红了,像是被夕阳染红的云彩。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略带羞涩地说:“您说什么呢。”她的扭捏和羞涩让陈婉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齐柠菀见状,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羞赧与慌乱。她一边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试图驱散脸上的热意,一边故作镇定地说着:“我不跟你说了,就会打趣我。”话音未落,她便小跑着出了门,徒留下陈婉一人坐在房间里,银铃般的笑声还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未曾想齐柠菀刚推开门,竟见到梁思辙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外,也不知他听没听见她与陈姐姐的对话,她惊呼一声,随即脸上的热意瞬间升温至滚烫,她感到无地自容极了,几乎是逃也似地跑开了,只留下了一个匆匆的背影。
随着齐柠菀的离开,陈婉的笑声也慢慢淡了下来,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一片宁静的沙滩,随之涌上心头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与失落,就像是被抽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落落的。
但她脸上的笑意都还未完全消失殆尽,嘴角还挂着一丝残留的弧度,就见梁思辙臭着一张脸推开了门扉,见他一副心情欠佳的样子,陈婉倒也没往她与齐柠菀的对话上联想,只当他是有别的烦心事,于是她再次扬起笑容道,“小叔怎么过来了?快来坐,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梁思辙从她笑着打趣会跟齐柠菀一辈子在一块时就已站在了门外,他怀中还揣着今日偷偷让阿弥买回来的珍珠耳环,却听见她如此轻松随意地说出这样的玩笑话,在她眼里,他的终身大事真就是随意一个女子都可以吗?
梁思辙想到这里,心已经隐隐作痛,偏陈婉还一脸无辜地笑着问他怎么了,他心中的怒意和委屈就越积越多,在陈婉的招呼下,他走到了她面前,仍是一言不发,而是冷冷地注视着她,那双平日里充满温情的眼眸此刻却如寒冰般冷冽。
陈婉被他看得心中一凛,笑容不自觉地僵在了脸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陈婉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生气,他向来沉稳冷静,在她面前也多是温柔和煦,冷不丁这样,陈婉心中虽没有害怕,但还是有些不适应。
“嫂嫂不是说不会再插手我的亲事了吗?”梁思辙终于开口,但声音沙哑低沉,每个字仿佛都传递着他的不满与压抑,说完,他紧紧盯着陈婉,像是想要立刻反驳她回答出的每一个字。
陈婉听着他冷冰冰的质问声,立刻明白他听见了她与菀娘的对话,可她只是开了一句玩笑啊,更何况这本就是小叔心悦之人,她只不过推波助澜了一把,谈何干涉呢?
她满是不解,眼神中充满疑惑道:“你不是也心系菀娘吗?若能成就一段佳话,岂不就是皆大欢喜之事,我只不过说着逗个趣罢了,并无他意啊。”
梁思辙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他神情阴郁,声音中满是愤怒与无奈,“皆大欢喜?我又何曾对嫂嫂说过我心悦她?我的感情,何时成了你口中的玩笑?”
陈婉闻言,心中一震,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言会让梁思辙如此生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