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引起了陈婉的怀疑。
从出发开始,陈婉就再未见到梁思辙的身影,以往他总是如影随形,守护在马车旁。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随行人员众多,他无需再时刻守护,但过了这么久也未见他来询问一二,这让她心中生出了疑惑。
陈婉心中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长,她忍不住拉开了车窗的帷幕,试图从窗外寻找一丝线索,但沿途的风景如常,并无异样。
不甘心的她,随即用力推开了沉重的车门,径直走到前面的鞍座上,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四周。
可她看来看去,却只看到了齐邕远远地跟在后面,丝毫不见梁思辙的身影,这一刻,她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安,高声呼喊停车,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绝望。
车夫仍然是梁思辙从静王府带出来的侍卫之一,此刻却仿佛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马车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不顾一切地向前疾驰,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
陈婉见没人理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喊道:“停车!停车!再不停车我便跳下去了!”她的声音因紧张而变得尖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撕扯而出。
说着,她真的做出了往下跳的决绝姿态,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握车辕,仿佛随时准备一跃而下。
侍卫终于被她的决绝所动,无奈地勒紧了缰绳,马车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缓缓停了下来。
跟在队伍后面的齐邕见状,立刻策马赶了上来,刚到马车旁,便听见陈婉急切而焦虑的询问:“梁思辙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齐邕连忙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马车前,解释道:“嫂夫人,思辙兄他……他让我送你们回苏州。”
“他自己一个人去漳州了是不是?”陈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梁思辙的安危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不行,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危险,你们回去吧,我要去找他。”说着,她便伸手去拉旁边的一匹马,想要翻身上马,独自一人去寻找梁思辙。
看着她不甚熟练的上马姿势,齐邕便知道他拦不住,况且他心中也是想要去找梁思辙的,于是,他拦住陈婉,高声道,“我陪您去,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