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红穗心中一紧,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快步走到阿弥跟前,放缓了声音,眼中满是担忧地问道:
“二公子的病又严重了?是不是需要请大夫来看看?”
阿弥摇摇头,“没有,今日大人在宫中饮了点酒,在歇息。”
“怎么还饮酒了?”红穗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焦急,“大夫不是反复叮嘱过,二公子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宜饮酒吗?”
虽然梁思辙不让陈婉再过问他院子里的事儿,但事关梁思辙的身体健康,陈婉没办法不关心,以至于连红穗都对梁思辙的恢复情况了如指掌。
阿弥又是一阵摇头,十分无奈的样子,红穗见状,焦急地追问道,“那大人现在怎么样了,可有事?”
阿弥还是摇头,红穗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没有再理会阿弥,而是走到房门口,轻轻敲门道:“二公子,我是红穗,您还好吗?我可以进来吗?”
屋内,沉默了许久,才传来梁思辙略显沙哑却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进。”
红穗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只见梁思辙正倚在榻上,脸色因饮酒而显得有些红润,但眼神却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力。
见红穗进来,他才勉强打起精神,抬起眼眸,声音微弱地问道:“何事?”
“二公子,您没事吧?”红穗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她快步走到梁思辙的榻前,目光紧紧锁定在他的脸上。
“无碍。”梁思辙言简意赅地回复道,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而后,他才微微侧头,看向红穗手中的衣物,问道:“来寻我何事?”
“哦,是这个。”红穗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夏衫递到梁思辙的眼前。
“绣房已经将夏衫做好了,我给您送来。您先休息,等休息好了再试吧。若是尺寸不合适,就让阿弥给绣房送回去改。”
梁思辙闻言,微微点头,声音依旧微弱:“嗯,放这儿吧。”
红穗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梁思辙的身旁,一边放一边还不忘劝说道:
“二公子,您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好好修养,千万不要再勉强自己了。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啊。”
梁思辙听了,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那声音虽轻,却仿佛是对红穗劝慰的一种默认与接受。
红穗见状,心中稍感宽慰,知道自家公子虽性格淡漠,但终究还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她这才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关门时更是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梁思辙片刻的宁静。
而那几套衣物,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了梁思辙的身旁,衣物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与梁思辙身上因饮酒而散发出的酒气逐渐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味道。
这股气息似乎有着某种魔力,悄然无声地渗透进梁思辙的每一个毛孔,让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渐渐亢奋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夕阳缓缓地将自己的余晖透过窗户撒在了这间小小的内室里,金色的光芒在地面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光斑。
就在这样的宁静与美好中,梁思辙却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推醒,身体的欲望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那原本迷离而深邃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凌厉,如同出鞘的利剑,闪烁着寒光,紧紧盯着身旁那静静摆着的衣物,仿佛要将它们看穿一般。
片刻后,他猛地一把抓住了衣物,凑到鼻尖深深地闻了闻,那动作既急切又带着几分疑惑。
紧接着,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厌恶地将衣物扔到了地上,而后冲着屋外大声喊道:“阿弥!”
阿弥正站在屋外,无聊得几乎要睡着了。他原本正在纠结要不要出声提醒自家大人晚膳时间到了,就在他心中犹豫不决之际,屋内却突然传来了梁思辙那熟悉而又带着几分焦急和怒气的声音。
阿弥闻言,立刻精神一振,一边应声回答,一边推开了门,当他踏进门槛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顿时吓了一跳。
梁思辙的脸色异常潮红,如同被火烧云映照过一般,脸颊上布满了因极力克制而隐忍出的汗水,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阿弥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正要开口询问,却听梁思辙用颤抖的声音艰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