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猝不及防被梁思辙压在了身下,身体猛地一僵,还未等她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梁思辙那带着滚烫热度的身体和脸庞已经逼近了她,呼吸间充满了强烈的男性气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
她吓得花容失色,双手使劲将他往外推,双腿也用力地踹着,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道:“小叔,你怎么了?我是你长嫂啊!”
岂料,梁思辙听到她的声音,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那双原本就凌厉的眼眸此刻充满了不正常的狂热。
他紧紧地环住陈婉,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双唇甚至开始在她脖颈间啃咬,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陈婉使尽浑身力气,却无法撼动已经失了理智的梁思辙一丝一毫,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红穗的声音,“大夫人,您在里面吗?二公子?”
陈婉正要张口呼救,却猛然想起他们现在的处境。
在这一瞬间,她被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反抗,大声呼喊,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与害怕,“别进来!别进来!”
红穗听出了陈婉语气中的不对劲,她焦急地问道,“大夫人,您怎么了?二公子要的水抬过来了。”
但陈婉此刻心中乱成一团,她知道,如果这一幕被任何人发现,不仅仅是她自己,整个梁府都将沦为京城的笑柄,她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于是,她强行镇定下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有力,“先不用水,红穗,你先带着人下去吧,让大夫给二公子诊治。”
红穗闻言,疑惑了半晌,这才对着正抬着一大桶凉水步入院子的小厮道,“大夫正在为太傅大人诊治,暂时不需要水,你们先下去吧。”
等红穗带着人离开后,陈婉身上的月牙凤尾罗裙已经在刚才的挣扎中变得衣领大开,露出了内里的荷色亵衣,而梁思辙的上衣也不知在何时被扔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陈婉的心中更加慌乱了起来,她试图拉拢已经半解的衣衫,同时用力喊道:“小叔,你清醒一点,我是陈婉,你的长嫂啊!”
可梁思辙没有丝毫地反应,只是一个劲儿地靠近陈婉。
陈婉没有办法,只好奋力往外挪。终于,她嘭的一声从榻上掉落到地上,梁思辙也随之滚落了下来。
这样的举动总算短暂地将二人分离开来,陈婉抓紧时机,赶忙往地上翻滚了一圈,拾起了地上沾满了血迹的匕首。
梁思辙也因触碰到了冰凉的地板而有了些许的清醒,他迷离的眼神中仿佛闪过一丝意识,认出了面前的人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于是,他猛地一把夺过了陈婉手中的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臂也划了一刀。
陈婉见状,惊呼出声:“不要!”她的声音尖锐而绝望,充满了对梁思辙的担忧与无助。
也许是她的声音过于尖锐,又或许是因为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梁思辙清醒了几分。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朝着榻上走去,边走边从嘴里费力地挤出一句:“快走。”
陈婉望着梁思辙那痛苦而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她犹豫了片刻,直到梁思辙再次怒吼出声,她才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最终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陈婉出去后,就守在门外焦急地踱步,经过这一遭,她自然知道梁思辙是被下了药,可梁思辙向来自律守礼,每天独来独往,又有谁能给他下药呢?
想到这里,她灵光一闪,立刻走出院子吩咐红穗将高嬷嬷和素溪抓起来,红穗闻言,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就带了人去找高嬷嬷母女。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红穗便带着几名粗壮的小厮,将已经被制住的高嬷嬷和素溪押到了陈婉面前。
此时的素溪,脸上已经磕出了一片淤青,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陈婉见状,心中虽有一丝惊讶,但她没有深思,而是一心扑在梁思辙的安危上,她挥退了众人,厉色道:“说,解药在哪里?”
高嬷嬷呜呜呜地挣扎着,仿佛想说些什么,却被堵住了嘴,陈婉立刻上前拿走了她嘴里的布,“解药在哪里。”
“大夫人,什么解药?您在说什么啊,我犯了何错?您竟要这么对我们母女。”高嬷嬷一被解开束缚,就开始哀嚎出声。
陈婉有些不耐烦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来人啊,给我打。”
高嬷嬷闻言,瞳孔都放大了,震惊地呼喊道,“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人,大夫人,您连皇后娘娘都不顾了吗?”她试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