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有何不可呢?”苏锦琳急急地解释道。
苏仲义听后,脸色更加凝重,他义正言辞地反驳道:“此举有违礼义廉耻,乱了伦理纲常,若此等伤风败俗之事都能被容忍,那将是我大雍朝的耻辱,绝对不可!”
苏锦琳闻言,有些着急了起来,她正欲起身与父亲辩驳,罗均善却在一旁轻轻按住了她,“夫人别着急,你喝口水,我来跟岳父大人说。”
说着,他便站起身,朝着苏仲义鞠了一躬,而后轻声道:“岳父大人,太傅大人此举虽有不妥,但梁大夫人守寡多年,又为梁府劳心劳力,太傅大人感念其恩,想要以婚姻作为报答,也属人之常情。再者,这毕竟是太傅大人的家务事……”
岂料,他话还未说完,就被苏仲义愤怒地打断,“他身为百官之首,其一言一行皆应为天下万民之表率,他的私事岂能简单视为家事?
说什么报恩,我看这是赤裸裸的恩将仇报!若此事成了,往后还有谁敢与那梁大夫人交往?”苏仲义越说越激动,甚至已站起身,言语间充满了对梁思辙此举的强烈不满与谴责。
宋氏眼见着二人越说越激动,苏锦琳更是拖着个大肚子想要起身反驳,她吓得连忙上前安抚: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争了,这不过是别人家的事儿,咱们何必这么大动干戈?锦琳还大着肚子呢,别气坏了身子。”
然而,宋氏的话并没有平息这场争论,苏锦琳依旧坚持坐着反驳道:
“我,我就要和她来往,父亲,您也太过迂腐了些。倘若那女子换做是女儿,您也忍心让女儿这般被阻拦针对吗?”
苏仲义却大义凛然地说道:“若真是你,我也绝不会允许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不能让世人戳着我们苏家人的脊梁骨说闲话。”
苏锦琳闻言,心中一阵梗塞,正要起身说话,却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剧痛,腿间也传来一阵湿意。
一旁的几人见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立刻紧张地围了上来。
罗均善焦急地问道:“锦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锦琳还未及开口,宋氏就已经看出了不对劲,她立刻高声吩咐道:“快……快去请稳婆来,锦琳这是要生了!”
说着,宋氏和罗均善二人就要扶着苏锦琳往内室走去。
岂料,苏锦琳却固执地不肯挪动脚步,她强忍着疼痛,望着苏仲义,痛苦地喊道:“父亲……”
宋氏连忙安慰道:“锦琳乖啊,咱们先进去生孩子,其他的事情等会儿再说。”
然而,苏锦琳却依然倔强地望着苏仲义,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祈求,显然是不肯轻易放弃。
宋氏见状,咬咬牙,对着苏仲义高声呵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固执己见,难道你就不想看到你的外孙平安出世吗?你还不答应锦琳,让她安心生产!”
苏仲义还是黑着一张脸,并不说话,宋氏再也忍不住,走过去推了他一把,低声道,“赶紧答应啊。”
苏仲义的脸色依旧阴沉,仿佛一块乌云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背过身去,低声道:“我最多不再反对,但却不会阻拦他人反对。”
宋氏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苏仲义这已经算是妥协了。
她连忙走过去,扶着苏锦琳,苏锦琳见父亲终于妥协,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这才任由着罗均善扶着进入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