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面具始终如一。
“呐,乱,有时候自己想一想感觉还真是奇妙呢。”狂三握住江乱的手掌,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上柔光灯。
“有时候感觉自己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可转眼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糟糕的样子。”
最初的梦想不过是做一个所谓的,正义的伙伴。
尽管到现在自己也无法忘记,并依旧希望去做到罢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江乱轻轻攥了攥手,狂三柔若无骨的小手捏起来很舒服,就像是在按捏软玉般。
“啊啦啊啦,你可不要骗人家,我知道的也不少呀。”狂三摇摇头,她当然不会轻信江乱所说的一切,在自己调查时,狂三便已经发现了很多。
“不过,我只是有些感慨,明明最初是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做的事情却都是与它背道而驰的。”
最恶精灵,这个称呼确实不假。
自己应该是做恶最多的精灵了吧。
凭借着自己的善恶观念,去审判那些自己认为有罪的人。说实话,狂三现在并不认为自己做的都是错误的。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狂三并不介意去做那个更恶的恶人。
“只要无愧于心,一切都不算什么吧。”江乱将狂三拽进怀中,双手环腰抱紧怀中的人儿。“至少在我心中,狂三一直是那个最为正义的人。”
在原着中,狂三的所做所为,皆是为了能够逆转过去,为了死去的纱和与因自己而死去的人们。使一切终结在未开始时间点。
尽管最终夙愿未能达成,但也绝不是单单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
“呼,也只有你会这样说了,换一个人过来可能对我就是避之不及了呢。”狂三轻笑两声,“有些累了啊……”
“啊啦啊啦,我的面具,戴得时间有些太长了……”狂三闭上眼睛,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倦。
没有什么人是从一开始就是坚强的。
他们只是习惯于将心中的情绪压下去,深深的埋在心中,做出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凭借着理智去做出最符合自己利益的决策。
而代价就是会一直压抑自己的本性,时间长了,在被什么东西触动时很容易就会将压抑的一切爆发出来。
“乱,你看,我还像是我自己吗?”狂三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在我们最初相遇的那时,那个我。”
沉默。
江乱的思绪也回到那个清晨。
那时纯洁如白纸般的狂三,对着自己伸出手的刹那,江乱很清楚,从那时起自己便已经被狂三所打动。
时崎狂三。她或许……才是那个最为慈悲,最为荒唐的人。
荒唐的像是唐吉诃德般。为了那看似可笑的理想而战。
《为了成为正义的伙伴》
恐怕只有不谙世事小孩才会说出这般话语吧。
她的善良中带着一丝狡黠的淘气,尽管喜欢开一些玩笑,但只会让人感到愉快。
可洁白的百合却染上血红,成为了带刺的蔷薇。
当她手上第一次染上鲜血时,一切似乎便已经无法挽回。
“怎么会,狂三一直是那个狂三,永远不会改变的,无论什么样子,狂三都是我最爱的人。”
江乱看着这个平日里游刃有余的少女露出这般软弱的一面,当即也是想到了什么。
可能,回家后家中的亲人对她的改变也有些陌生吧。
“哈,油嘴滑舌。”狂三听到江乱的话语后轻轻拍了拍他。“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只是,心中有些难受……”
“不妨说出来,三三,说出来应该会好受很多,当然我会一直听完的。”江乱翻身将狂三压在身下,而狂三却迅速将胳膊挡在眼前,避开江乱投来的视线。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够听清彼此的呼吸,能够看到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
“唔……不要……”似乎是不愿被江乱看到自己的泪,狂三牢牢的将手臂压在眼前,抗拒着江乱想要拿开自己手臂的手。“我……不想被你看到我现在这样子,应该……很狼狈吧。”
江乱并不急,他俯下头,堵住狂三的樱桃小嘴,舌尖撬开狂三的双唇。
被突然袭击,狂三下意识将挡在眼前的手臂放下,转而抱住江乱。
发红的双眼也在此刻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少女梨花带雨的样子在瞬间激发了江乱的保护欲,抱住狂三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