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鬼差终于来到了整个地府的中心—议事厅。他急匆匆地闯入,却发现阎王正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脸色阴沉。
“阎……阎王大人……”鬼差战战兢兢地说道,“小的有罪,没能拦住牛头马面,让他们潜入了您的大殿里……”
阎王猛地一拍扶手,怒斥道:“可恶!这牛头马面竟敢如此大胆!”
鬼差连忙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并强调自己是受到了胁迫。
阎王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他沉思片刻,道:“念在你及时禀报,此次便免你的责罚。现在立刻随我回去,看看那牛头马面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阎王本就在这议事厅受那几个老匹夫嘲笑他没用过纸,这么多年了,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句话,可依旧挡不住心中烦闷。恰好这鬼差来寻自己当即就告辞随鬼差一同离去。
阎王急匆匆的往回赶,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鬼差说的那般简单,如若真的只是进到殿中,等鬼差来找自己的时间,那牛头马面早都跑没影了,怕不是他们悄悄潜入的是自己的密室吧。
越想阎王越急,不知不觉竟用起了法力,瞬间将鬼差甩开数十米远。
嬴慕坐在正殿门口,悠闲的等着阎王,他已经想好了借口,而马面为了减轻罪行,也不会主动承认,还会帮他圆谎,定会万无一失。
正想着,就见阎王急匆匆进来了。嬴慕顺势站了起来,不等阎王开口,嬴慕便道:“阎王大人,那马面被困在密室里,牛头因他俩分赃不均,已被马面杀害。”
阎王一听,确实是自己的密室暴露了,转头看看四周,见并无他人,便对嬴慕道:“你跟我来,把门关上。”
嬴慕殿门后,阎王仍不放心,挥手又在殿外设下结界,这才放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冲嬴慕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嬴慕早就想好了对策:“阎王大人,我本欲前来找你说印刷术的事,但到了后鬼差说你去开会了,我便就往回走去了。走到前面的巷子边遇见了牛头马面,就想过去打个招呼,过去之后看那牛头马面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俩一看我在身后,以为我听见了他们的密谋,怕我泄密,便威胁着我同他们一同,来了此处。进来后他俩便翻翻找找,误开了密室,让我在外放风,我听见他们俩争论不休,好想打了起来,偷偷看见牛头被马面灭杀了,趁机便将密室门关上了,也没敢离开,就在门口守着等待阎王大人回来。”
马面躲在密室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外面嬴慕的话。他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想着:“这可怎么办?我得想个法子,让自己的罪责轻一些才行啊!”
阎王听完嬴慕的话,放下心来,东西没丢便好。接着他便走到密室门前,打开机关,里面的马面一听,门开了,一时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
马面立刻跪下来,声泪俱下地向阎王求饶:“阎王大人,饶命啊!都是牛头的主意,我只是被迫无奈啊!”
阎王板着脸,严厉地审问:“哼,你们到底偷了什么东西?还不快如实招来!”
马面哆哆嗦嗦地回答:“大……大人,我们什么也没偷啊,真的!只是听说这里有宝藏,所以好奇过来看看……”
赢慕在一旁偷笑,心想:这马面还真是狡猾,居然想推卸责任。
阎王可不信马面的说辞,他决定亲自搜查一番。走进密室,四处查看是否有丢失物品。马面紧张地跟在后面,暗自祈祷千万别发现什么异样。
然而,阎王很快就发现了他的秘籍被动过的痕迹,他瞪着马面,怒斥道:“大胆马面,还敢狡辩!这分明就是你们准备偷走的证据!”
马面见状,知道无法再隐瞒,只好磕头认罪。阎王又不知道马面到底看没看这秘籍,本想念及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从轻发落,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了。
马面还在磕头,阎王却一挥手,只见马面瞬间化成一缕青烟,没一会就消散了。
嬴慕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暗想:“这阎王如此残忍,我若不赶紧想办法脱身,恐怕下场比马面还要凄惨!”
慌乱之中,嬴慕忽然灵机一动,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道:“阎王大人,小弟今日来此,本是要与大人商议印刷术之事,如今怕是大人也无心讨论此事,不去我先告辞,我们改日再谈。”
阎王听见嬴慕此番话,眼中笑意顿显。“嬴老弟,过来坐,自家兄弟,刚刚那点小事无需挂怀,今日正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