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谈及女人生孩子这道题,蒋老太长叹一口气。
这事儿吧,单看个人怎么想,自古以来女人生孩子就是一道必须经历的鬼难关。
有的人生孩子,顺畅,一呲溜还没反应过来孩子就出来了,有的人却是九死一生。
就算她这辈子生过这么多孩子,此时却也不敢和孙女婿保证幺幺就必定会没事儿。
况且这是想不生就不生的吗?词安是祁家的儿子,不说以后他们小两口生的是男是女,好歹得生一个呀。
如果一个孩子都没有,词安作为亲儿子在祁家倒还好,幺幺这个嫁进去的媳妇儿可就难了。
以后必定会少不了被各方亲戚指责。
她不知道孙女儿是不是想到过这一点,所以相较于担心受怕对幺幺怀孕这件事儿不大开心的词安,才更加容易的接受怀孕这件事儿。
这样一想,似乎嫁人后,身为一个女人对自己的肚子都做不了选择,看似是自由的,其实受着来自各方无形的压力。
幺幺必定也是考虑过不生孩子的后果才决定如此吧。
只盼望词安这小子没有辜负他们的眼光,是个好的。
但凡,但凡幺幺生了孩子之后,词安这小子变了心,对幺幺不再像现在这么重视。
那就别怪她狠心把幺幺带回家。
她虽然一把老骨头瞧着没什么用了,但永远会是幺幺最坚实的后背。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大孙女儿怀孕这个消息也刺激到了蒋老太,总之这一会儿功夫她想了许多怎么给幺幺留后路。
蒋老太把钥匙递给词安,“幺幺在屋里睡觉呢,怀孕了嗜睡,刚才她听不见你敲门是正常的,你别太忧心,动静也小点儿,知道不。”
至于他心里的担忧,只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她一个老婆子再怎么说都不会消耗一丝半点他心里的害怕。
只有等幺幺生下孩子完全无碍之后,可能才会放下心来吧。
整个孕期也确实如此,林宝宝倒是不紧张,最紧张的反倒是身为准爸爸的词安。
即使这一胎怀的并不难受,相反,胎儿似乎很懂事似的,从来没有故意让妈妈不舒服,反而带着她面色红润,气色十分好。
见到的人都说她肚子里的这一个小宝宝非常懂事,是个疼妈妈的,却也缓解不了半点祁词安心中的担忧。
只要林宝宝稍微有个小动作,就会立马引起他的严阵以待,最严重的就是到待产期的那一个月。
他时时刻刻都要必须看到幺幺才行,就连幺幺上厕所,都要等在门外面,一直和幺幺说话。
稍微有一点像生产的迹象,他就会立马把人抱到医院,如此来了好几次,医院的医生都认识他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林宝宝生产那天,祁词安焦急的等在手术室门外面,踱来踱去,这时候完全在意不了周围任何对他投来的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
林宝宝一通怀孕下来,他直接暴瘦20斤,脸都削瘦的两边凹进去了。
那副随时想跟着去的疯魔状态瞧的周围人想上前劝他,却只能无奈叹气,心中默默祈祷幺幺可千万顺利生产。
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是听见这些素昧蒙面但有着血缘作为纽带联系的家人们的愿望。
林宝宝才被推进手术室没一会儿,就又出来了。
蒋老太红着眼眶还挂着将落不落的泪珠子就这么愣住了,“生,生完啦?”
“没错,老太太,您孙女儿有福气呢,宫口一开全,孩子一会儿就生下来了。”
中年护士接生过许多孕妇,像这次这种一进去不到半小时就出来的,不是没有,但少,偶尔一两年才会偶遇一个。
她含着微笑,招呼等在手术室门口的两家人去病房。
宝宝和母亲都会推到病房去。
于是众人连忙跟着手术推车的尾巴进了病房。
病房是个单人病房,一下挤进这么多人也不显得拥挤。
看见幺幺在手术推车上面,正等着被送到病床上,祁词安连忙过去帮忙把她抱到病床上。
“动作轻一点啊。”
虽然词安一个年轻男人肯定有劲儿,但是大伙儿还是免不了担心,下意识伸着胳膊护在幺幺身边。
待她完全被放到病床上,盖上被子之后,才算彻底放下心,有人询问旁边护士孕妇和婴儿的情况,有人去瞧放在幺幺旁边的婴儿。
但大家都默契十足的将与幺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