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富家村儿最富,要让他知道了非得上前踹那人一个大屁墩子。
想他年年上公社都不忘哭穷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交公粮时上面不要把他们村儿压榨的太狠,他们也就能吃饱肚子而已,真没过得多好。
想远了。
林大保侧身而卧,脑子又转回来继续翻旧账。
是,知青下乡是有补助,可这些补助哪够盖得起房子。
知青下乡没带粮食又不能饿死,就得和村里借粮,可村里人怎么可能把自己起早贪黑种的粮食从嘴里吐出来,所以说这地方就用了一些补助钱。
再就是改造现成的地主老屋子比建新房花钱少,知青一批一批的来,房子一间一间的改,这地方也用了一些知青们的补助。
剩下的哪里不是明明白白交到知青手里。
况且这也不是个美差,他最怕的就是隔壁猫梁村那样,给人张罗修了房子还要被人猜忌是不是私下昧了一些,所以还特意把账本摆在知青面前一笔账一笔账说的明明白白。
如今这情况是地主老屋都不够住了。
大队长林大保心里苦,刚忙完双抢就要想这事儿,村里是啥事儿都要往他身上扔...
一边想着事儿,脑子就越来越迷糊,不知不觉,男人鼾声渐起。
李桂英还在酝酿睡意呢,就被这鼾声扰了节奏,支起脑袋一瞧,隐隐措措的月光照进来,男人睡得可香可沉啦!
她抡了一个白眼儿,动静很大的翻了一个身。
屋内鼾声依旧。
李桂英(气到握拳):谁懂啊这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