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下方人群一阵哗然。
“天呐,淫秽的书,上面这群人里还有几个女的呢,没想到居然看这种书。”
“马叉虫的嘞。”
“你们瞧中间那个女的,一副狐媚子长相,难怪喜欢这样什儿的书。”
“我可瞧了一路,有几个女的走路姿势一看就不是大姑娘。”
“这还能瞧的出来?大娘你给我们细讲讲。”
“当然,你们看她们那两条腿......”
......
熙熙攘攘讨论声不绝于耳。
林宝宝惊讶的和好友对视,她们没想到台上有个人她们居然认识,在听到那人的名字后更加确定是熟人。
——早就退学,听说已经结婚的何红赫然在高台上被绑住之列。
“他们是坏分子!打倒他们!”
......
会场内不知是谁最先发出刚才那几声呐喊,然后是一个人应和,两个人应和,逐渐整个会场的人都跟着齐声高呼这个口号。
林宝宝第一次见这场面,手足无措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何微末牵着她的手举起来做做样子。
同时嘴唇微动,小声和她说,“我妈说这些事咱们掺和不得,如果碰上了就做做样子,反正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最要紧。”
排山倒海的气势压得台上被批的十五个人瑟瑟发抖,昔日里和蔼眼熟的街坊邻居此时仿若都变了一副要吃人的面孔。
一张张脸好似怒目金刚,气势汹汹,令他们惶恐不安。
他们心里不由得生出无限悔意,恨不得回到过去,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再往心窝子揣上一脚清醒清醒。
可这世界上哪里有后悔药卖。
任凭这些人再如何反思,也拦不住上前打算实施惩罚的那些革会人员。
只见高台前方男人伸出手往下一压,偌大的、挤满了人的会场顿时安静,男人气势太强,且明显是革会的管事人员,谁都不想得罪革会的人。
只见那男人一声令下,十来个手持长竹片的小将从人群中跑到高台之上,各自站在一个被批的人前方,背对众人。
“他们这是?”
林宝宝扯了扯末末的袖子,侧头用气声询问。
即使不用末末解释,林宝宝也迟早会知道,因为高台上那位黄主任开口做了解释。
那些长竹片被人拿在手里,约莫手臂长度,干硬泛黄饱经风霜,曾在人类身上各处部位都施加过压力。
手心、小腿、大腿、屁股、后腰、脚心......
这一次是将要落在脸上。
因为涉及淫书之物,这些人不要脸,所以要惩罚他们的脸——十五次竹具打脸,足够屈辱到让他们自己悔悟、也让群众以此为戒。
估计要被打的皮开肉绽,围观人群满是唏嘘,一副皱眉龇牙光是想想就觉得痛的表情。
台上的人害怕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边大喊‘我错了,放过我吧’,一边不断向众人磕头求饶。
“动手!”
一声令下,那些人举起手中竹具,正欲落下,突然门口传来一声高呼,“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众人扭头。
门口一家三口,拉拉扯扯,两个父母极力想要把自己儿子拉回去,奈何儿子不管不顾一心往里冲,阻止动手的正是那年轻儿子。
他趁着父母众人愣神的空挡,挣脱父母的挟制,踉跄的奔到高台上,把一个女人护在身后,“我媳妇儿有身孕,不能打,不能打!”
“要死啊!”赵母猛拍大腿,急得眼泪水瞬间落下,眼见儿子在众人面前大声表明自己和那被批的坏分子有关系,如今是和那女人脱不了干系。
独生儿啊能怎么办!她忍不住上前替儿子找补,同时阐明自己的立场。
“那女人是我儿媳,但她做的这些坏事我们家可是一点都不知情啊!她自己做了坏事,但肚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我知道她不值得原谅但能不能延期执行,起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各位放心,只要孩子生出来,我们家立马和这个女人离婚,登报断绝关系。”
赵母头发散乱,泪眼婆娑,声泪俱下,一副完全为了孩子奔走的狼狈母亲模样,哭的在场许多人忍不住心软同情。
黄主任见下方人群骚动,及时站出来发话,他义正言辞道。
“孩子是无辜的。但她不能完全不受惩罚,不然批的意义何在,她不受到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