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之际,是各府里互相走动的时候,各府的女眷都会约上些手帕交,大宴小席的聚一聚。因为魏季礼的事情,徐思念被人指指点点的,自从上次她忍不住打了几个不长眼的小官之女后,徐阁老便不允许她出门了,这几天,徐思念闷在府里都快长毛了。
如今有了虞侯的殷勤,可算是给徐思念长了好大的脸。
没几天,虞衡昭喜欢徐思念的事情便被传的人尽皆知。刚开始众人还不相信,毕竟虞侯可是个不近女色的人,怎么可能喜欢徐思念这个有夫之妇。但是自从有人看到虞衡昭经常带着礼物出入徐府之后便也就信了。
没多久众人便都认定了虞衡昭虞侯,那个以专情先夫人,为先夫人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虞衡昭虞侯,竟然喜欢有夫之妇。即便徐思念尚未来的及跟魏季礼洞房,可那也是拜了堂的。
流言似疟,很快整个京都都知道了。终于袁绍初忍不住了,将虞衡昭传至宫中大骂了一顿。也不知道虞衡昭跟帝王说了些什么,帝王竟然放纵他胡闹。
徐阁老一再告诫徐思念不要跟虞衡昭过多接触,但是耐不住徐思念被宠坏了,根本不把徐阁老的话当一回事。
一再询问试探,徐阁老终于相信徐思念身上没有虞衡昭想要的东西,徐阁老也就不管了。他徐阁老的嫡亲孙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何况虞衡昭虽然给徐思念献殷勤,却是恪守君子之礼,从未有过逾越。
罗欣语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茶,忍不住一口茶水喷在了罗欣悟的脸上,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虞侯喜欢有夫之妇,这个有夫之妇还是徐思念?”
罗欣悟懊恼的擦了擦脸上的茶水,气鼓鼓的说道:“是真的,千真万确。”
罗欣语拧眉憋了许久,最终有些嫌恶,阴阳怪气的说道:“他还真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罗欣悟也是满脸的怪异及嫌弃,说道:“谁知道呢,反正跟咱们也没关系,听个热闹罢了。”
因为魏家的事情,贺连玉被家里人关到现在才放出来。好不容易能出门了,便约上罗欣语出门游玩。
一行三人逛累了,便找了间茶楼包间喝茶。没想到好巧不巧的,又看到了徐思念。
想到魏季礼,贺连玉对徐思念便是满腔的怨气,忍不住说道:“她怎么有脸出来逛的,我表哥被充劳役,她却是整日打扮的跟个花孔雀似的招摇过市。”
罗欣悟小声问道:“她跟虞侯的事情你没听说啊?”
这一个多月贺连玉一直被关着,自然没有听到坊间的流言。待从罗欣悟口中得知了流言内容之后,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高声斥道:“我表哥还活着呢她就耐不住寂寞了,如此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就该沉塘。”
罗欣语连忙扯着贺连玉坐下,神色有些尴尬的说道:“你小点儿声。”
徐思念正跟几位贵女路过,把包间里贺连玉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众多贵女神色各异,纷纷看向话题中的徐思念。
徐思念面色难看,眼神恼怒,却是不见一丝的尴尬。自从众人知道虞衡昭喜欢她之后,徐思念便在贵女中颇受追捧,那些看不上她的贵女也都纷纷凑过来讨好她。
宁远侯的地位堪比皇子,甚至比某些皇子还要尊崇些。各宫娘娘也是将虞侯当做自家的孩子,宫中恩赏不断。若是徐思念真的成为了侯夫人,那可是堪比王妃的存在,地位今非昔比啊。
徐思念怒火中烧,推门进来,喝道:“贺连玉,你胡说什么?”
贺连玉没想到竟是让徐思念听到了,贺家地位不比徐家,往常贺连玉可是不敢得罪徐思念的,可是魏季礼毕竟是她的表哥,表哥受如此屈辱,贺连玉怎么可能接受的了,提高嗓门喊道:“我说错了吗?你本就是红杏出墙,不守妇道。”
徐思念眼神迸发出浓烈的恨意,厉声喝道:“给我掌嘴。”
青栀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
罗欣悟将贺连玉扯到身后,说道:“贺小姐是官眷,魏少夫人随随便便便要打,眼里可还有大冀律法。”
听到罗欣悟称呼徐思念为魏少夫人,有几位贵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徐思念扭头恼怒的瞪了一眼,默默记住了所有刚才出声嘲笑她的人。
徐思念见罗欣悟护着贺连玉,脸上带了几分嘲讽,反唇相讥道:“贺小姐倒是守妇道,私会外男,还拉拉扯扯的。”
罗欣语起身,说道:“魏少夫人心眼不好,这眼睛也不好了,我兄长陪着我,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