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原本以为今日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虞衡昭怎么也得训斥罗欣语一番,结果没想到罗欣语不仅没被训斥,还带着虞衡昭去了祠堂,俩人在祠堂有说有笑的待了一晚上。
谢兰简直要气疯了。
魏季礼得知自己的计划被罗欣语破坏了,虽然有些恼怒,但是也不得不欣赏她。
原本魏季礼无心仕途,只想着做个富贵闲人,所以并未展现过经仕才能。他以为罗欣语跟自己看到的是一样的,天真烂漫,聪敏憨厚。没想到她做侯夫人也能做的这么好。两个人都这么会伪装,若不是徐思念搅局,说不准两个人还真的做一对逍遥鸳鸯,浪费了身上的才能呢。魏季礼更加觉得自己跟罗欣语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太子袁叔熙有些气恼的说道:“没想到人都进宁远侯府了,还被赶了出来。这种事情这罗欣语也能做的出来。”
魏季礼说道:“这件事情本就对虞衡昭造不成太大的影响,真正的祸患还在后面。”
袁叔熙看着魏季礼,问道:“你该不会还惦记着虞衡昭的夫人吧?莫要爱屋及乌,放过了虞衡昭。”
魏季礼眼神变得阴狠起来,说道:“她本就是我的妻子,若非虞衡昭横刀夺爱,幸儿怎么会嫁给他。”
见到魏季礼眼神中的滔天恨意,袁叔熙放下心来,原本还担心魏季礼会为情所困,爱屋及乌,对虞衡昭手下留情的。
袁叔熙说道:“等扳倒了虞衡昭,罗小姐自然是你的。”
魏季礼笑笑,并不否认。
人若是没有了软肋便会无懈可击,也会遭人忌惮。魏季礼最聪明的地方便是适度的磊落,在合适的人面前暴露出罗欣语这个软肋,这样,袁叔熙才能更信任他。
袁叔熙问道:“那谢怀真的能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吗?”
魏季礼说道:“放心,谢怀因着虞衡昭娶继室的事情十分不满,再加上许以重利怎么可能不心动。重利面前,即便是百年世家的公子也不会不动心。这谢怀在外一直打着虞衡昭的名头行事。沛阳远离京都,即便是虞衡昭得到消息也晚了,只要谢怀咬定了是受虞衡昭指使,就算是虞衡昭能够脱身,也会引起陛下猜忌。在加上这些年他行事乖张,得罪了不少人。到时候事发,不用咱们的人出面,御史台的那些人也饶不了他。”
太子袁叔熙看着魏季礼成竹在胸的样子,笑着说道:“季礼,你该知道若是办不成,本宫可是会不痛快的。”
言语中满是威胁的意思。
魏季礼躬身行礼,道:“殿下放心,谢怀对虞衡昭恨极,定会重创他。”
此时的谢怀,正坐在沛阳最大的酒楼吃酒,对下首位置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油腻男子说道:“邓大人放心,我姐夫可是宁远侯,不就是升迁一级嘛,都是小事情,不在话下。”
那位邓大人笑着的脸上的褶子都深了几分,抖着肥胖的身躯,双手捧着酒杯,恭维道:“虞侯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此事就劳烦谢公子和虞侯了。”
谢怀乃是谢家嫡出的小公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人找上自己为的便是利用,利用自己是虞衡昭小舅子的身份去对付虞衡昭。但是谢怀觉得对方跟自己目的一样,利用便利用了,他是谢家嫡支的公子,即便是犯下大错,朝廷也不会将自己怎样的。
吏部考评,何等的重要,大皇子袁伯谭想着借机提拔自己的人手。原本是想着京都京外一起动手的,却是被魏季礼阻止了。只安排了京外的人,对于京都的人一个都没动。
自从袁伯谭享受过地宫超王般的待遇之后,便迷上了那里,对于魏季礼的话,只要不危及自身的,都奉为圭臬。见魏季礼不让安排京都人手,便不再安排。
太子袁叔熙知道京都真正的调动要在扳倒虞衡昭之后,自然也没有插手京都的官员考评。
大皇子党和太子党都未干预,那些保皇党及其他派系刚开始兴致勃勃的安排人手,后来慢慢的发现不对劲儿了,便都停手了,想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没有了各派系插手,今年的考评竟然算得上公平公正了。
再回到京都侯府
罗欣语醒来,宿醉后有些头痛,她躺在虞衡昭的腿上,身上盖着虞衡昭的外袍,罗欣语掀开外袍,坐了起来。
她一动,虞衡昭便也醒了。
罗欣语按了按额头,问道:“昨晚咱们怎么睡这儿了?”
虞衡昭想要起身,腿却是有自己的想法,不肯动弹。
罗欣语见状,说道:“腿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