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昭体质很好,恢复的很快,倒是罗欣语,刚生下孩子,出了满月,便又生生承受了杖刑,伤口未愈,便又将虞衡昭背回了府里。回到府里,罗欣语硬是整整昏迷了五天五夜才醒过来。
帝王派了太医守着,这才保住了罗欣语的性命。
罗欣语醒过来之后,便整日躲在院子里休养。
虞衡昭也暂时放下公务,躲在府里养伤。
罗大夫人带着几个孩子来宁远侯府探望。
虞衡昭主动退出了静澜院,带着罗涵和罗海去了演武场。
罗欣语见罗大夫人总是唉声叹气,问道:“大嫂,这是怎么了?”
罗浩逗弄着小平安,见罗大夫人不肯说,率先开口,道:“小姑可还记得太常寺卿家的吴夫人?”
罗欣语瞬间明了,安慰道:“大嫂,有些缘分是强求不来的。”
罗大夫人有些恼恨的说道:“这吴夫人太不要脸面了些,当初她家四处宣扬与咱们家定了亲。虞侯出事的时候,你大哥求上了太常寺卿家,可是他们家不仅不肯帮忙,还对你大哥好一顿羞辱,将咱们家贬的一无是处。说什么是咱们家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谁癞蛤蟆呢,就他们家那女儿,也能算天鹅……”
罗浩见罗大夫人开始了,连忙捂住了小平安的耳朵,有些后悔因为惫懒没有跟虞衡昭去练武场了。
罗浩劝道:“母亲,平安还在这里呢。再说了,太常寺卿家,你不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人家吗,还生什么气。”
小平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抓着果子啃着,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会捂着自己的耳朵。
罗大夫人看了一眼小平安,强压下火气,说道:“不提她了,”又看了一眼罗浩,满脸的忧愁,说道:“浩儿快十四岁了。”
罗浩见状,忙说道:“母亲,我还小,定亲之事今后不要再提了。若是母亲实在是想要一门喜事,不是有二弟吗,他如今也十三岁了。”
罗大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他怎么能跟你比,涵儿只要有姑娘不嫌弃他我就愿意。你跟他不同,家世,学问,人品,都是要好好挑一挑的。”
罗浩见罗大夫人又开始喋喋不休,抱起小平安,说道:“我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说完,也不等罗大夫人示下,连忙跑了出去。
罗欣语笑着说道:“大嫂也太着急了些,浩儿才多大。”
罗大夫人说道:“能不着急吗,你看看运儿,就是因为没给他早早的定下婚约,才导致他都这么大了还没娶妻生子。若是当初给你定下的时候也给他定下,如今他也该有子嗣了。”
罗欣语无奈的说道:“定下了又如何,成不了还是成不了,反而成了仇敌。”
罗大夫人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罗欣语笑着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可大嫂也该想想,人的品性即便咱们看上许多年都不一定了解,更何况是那些品性不定的年轻小姑娘。”见罗大夫人面带哀愁,罗欣语安慰道:“大嫂也不必担心,浩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心性通达,他自己心里是有盘算的。”
罗大夫人无奈,不再管罗浩,又想起了罗涵,又叹了口气,道:“浩儿自然不用担心,可是涵儿怎么办啊,你看他那永远长不大的样子,有时候还没有海儿懂事,他可怎么办啊。”
罗欣语忍不住笑道:“当初大嫂也是这么说我和四哥的。”
罗大夫人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当初她可是被罗欣悟和罗欣语愁死了。
魏季礼想到罗欣语为虞衡昭做的一切,便恨得咬牙切齿,他恨虞衡昭,更恨罗欣语。魏季礼认定了罗欣语背叛了自己。
太子被废,袁仲显突然冒头,与袁伯谭分庭抗礼,太子袁叔熙彻底的从夺位中退出。
魏季礼最喜欢的便是看着曾经那些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人匍匐在自己脚下,只有这样,他胸中的郁气才能找到发泄的出口。曾经他在东宫饱受折磨,如今,太子失势了,他若是不去痛打落水狗,都对不起他这些年受的苦。
太子头发凌乱,满身的酒气,见到魏季礼进来,连忙跑过来,抓着魏季礼,说道:“季礼,季礼,你终于来了,你一定有办法帮本宫起复的,你这么聪明,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魏季礼笑着说道:“殿下,我确实是有办法,但是,我为何要帮你?”
太子一愣,说道:“季礼,你不是本宫的人吗,本宫对你的允诺仍旧有效。”
魏季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