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就被晾在客厅的唐黎自己打开电视在沙发上坐了会儿,余光瞟着东奔西走到处找花瓶插花的郑黔。
随便播放的电视剧的进度条走到一半,他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插花插的正在兴头上的男人。“你要摆弄到什么时候?”
“马上就好。”
分不清主次。唐黎百无聊赖的玩着遥控器。在没有地暖的房子里待久了受不住,就默默穿上了自己早就脱掉的外套。
他冷不丁道:“不应该送你花。”
“为什么?多好看啊,我喜欢。”郑黔把修剪下来的枝叶收进垃圾桶里,他爱不释手的抱着花瓶看了又看,决定把它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就算没有客人上门,自己看着也是开心的。
唐黎盘腿坐着,把郑黔脱下来的外套也搭在了自己身上。他打定主意,自顾自道:“下次不送你花了,送你安全套。”
郑黔回过头:“哎?”
“麻烦。”唐黎错开视线,眼睛看向电视机。
“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点吃的。”郑黔见状屁颠颠跑过来,站在沙发后头给唐黎按摩肩颈。他俯身与其贴面,暖声道:“盖浇饭还是打卤面?”
“你应该先问问你的花想要什么样的营养液。”唐黎面无表情的偏开头,拿着遥控器换了个台。
“我又不和花过一辈子。”郑黔刚才也是相恋后头一次收到礼物太过兴奋,现在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把最应该关心的人给忽略了。
他掰过唐黎的脸重重亲了几口,语气暧昧亲昵:“我要和送花的人过一辈子。”
唐黎面上冰霜化了三分,但心里还是不舒坦,挑他话里的漏洞,“谁送你花你就和谁好?”
“只跟你好。”郑黔笑嘻嘻的接话。
唐黎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鼻腔发出一声气音,摸上对方抚着他肩头的手缓慢摩挲两下。“别按肩膀了,进卧室给我揉揉腰。”
读懂暗示的郑黔伸手把人从沙发上捞起来,“遵命。”
……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卧室春光旖旎。
两道带着轻喘的呼吸此起彼伏。
“瘦了。”
“……没瘦。应该是这几天工作忙没有锻炼,皮肤发松了。”
“就是瘦了。”郑黔掌心轻轻按上唐黎平坦且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冬天来了,应该囤点脂肪过冬。”
“来年就三十了。人到中年会发福,胖了不好减。”
“三十也不过刚刚而立,离中年差的远。而且胖乎点多可爱,抱着软软的……”
“也省的别人惦记了,是不是?”双颊还没褪去潮红的唐黎接过话茬,睨着他,手臂伸长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冤枉我……”郑黔趴在他身上与之交颈相缠,圈住怀里的细腰哼哼唧唧。
“恼羞成怒了。”唐黎肩头一湿,轻微刺痛感传来。没拿烟的那只手揉上郑黔的头发,“轻点啃。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撒娇,唐皓喆教你的?”
“说起这小子,他好像该放寒假了吧。咱们俩住一起的时间岂不是少之又少了?”郑黔微抬头,蹭去他留在对方皮肤上的口水。
“你早点告诉他,不就能顺理成章的同居了吗?”
“那我得抓紧时间了。你想好借口把他放我家,我带他打几天游戏,时机成熟了就告诉他。”
唐黎听后停了轻柔摸发的动作,凝眉,随后手掌蓄力给郑黔后脑勺来了一巴掌,“皓喆该中考了。”
“劳逸结合嘛。越到中考越不能逼他学习,孩子压力大,你再给他施压不允许他玩这玩那这颗小芽就该萎缩了。得时不时灌溉一下,让他在快乐中学习……”
“我说一句你顶十句。”唐黎屈膝,想把身上的重物弄走。“起开,别压着我了。”
“不要。”郑黔拒绝的干脆,“你刚才还死死抱着叫我不要起来,现在用完了就丢。我是什么廉价的泄欲工具吗,你这个无情的男人。”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唐黎就感觉自己的腰隐隐作痛。像被巨石碾压过,骨头断了扯着筋。
他翻转手腕把指尖还燃着的烟递到郑黔嘴边让他咬住烟蒂,然后有气无力的推搡了两下:“我翻个身,你给我按按腰。”
“你腰不好,下次换个姿势,就不要用膝胸位了。侧躺或平卧都行,一样的。”郑黔闻言直起上半身跪坐到一旁,在唐黎艰难翻身时伸去胳膊给他助了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