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在这边坐着的时候,有一个伙计过来搭话,就是跟着他一块过来的。”
他一边说着伸手指向面前的一个角落,那里站着一个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指着的是自己,整个人都懵。
“不是我,我一个人来的我…”
话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面前的纪殊,纪殊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下文,他回想了一下才开口:“我今天确实有个人跟我一块回来,但是他说他是过来报账的…”
纪殊挑了挑眉:“那各位就散开找找吧,看看咱们这位来报账的伙计藏在哪里了?”
一伙人左看右看的到处去找不认识的人,但是很明显在这里的所有人大家都认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眼尖的指着房梁上边嚷嚷了出来:“那个上面!”
纪殊抬头看过去了就看见一个人趴在房梁上,只看了一眼就能知道他背后背了一个大包袱,看样子是在这里边掏了不少好东西。
抬头看着他,那个人也真是沉得住气,一直也不动弹,两人就那样对视着,纪殊被他这奇怪的行为逗笑了。
“不是大哥,你趴上面你就能跑得掉吗?下来吧,看看咱们拿了多少东西,算清楚。”
上面那个人听见他这样说,也没有动作,表面上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在上面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手,想着趁他们不注意翻上房顶。
纪殊不动声色的从旁边的桌子上随手拿过来上面的一块金砖,那人刚有动作梆梆一下就感觉后脑勺一疼,整个人摔了下来落在地上,慢慢的走过去,从草丛里面捡起来,摔的有些歪的金砖。
吹了吹上面的杂草,皱眉有些可惜的看着,放回桌子上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看着旁边已经被按在地上的人。
纪殊蹲下来看着他:“真的是,叫你下来你也不下来,我们老板的金砖给你砸歪了,你的脑壳什么做的?不锈钢吗?”
说着伸手扯住他的头,把他的头提起来,直接顺手从旁边那个人的腰间拔出来他腰上的一把斧子,抵着他的脖子。
“讲讲吧,哪来的小贼?长了个不锈钢的脑袋,里边的脑花还会转动吗?”
那个人捂着脑袋不说话,被按在地上,刚刚那两个说丢东西的人看他不说话,气的给了他两脚之后把他背上的包袱扯下来就开始烦。
这一看不要紧,陈皮祖宗八辈儿的宝贝全在里边儿呢,本来不是应该摆在大厂里边的吗?怎么在这儿呢?
想到这里其中一个人飞奔出去,跑到大堂又回来之后气喘吁吁的看着纪殊:“我操,这孙子,他给大厅洗劫一空,这要是没逮到他回头四爷回来能把咱们头薅掉,炸丸子吃!”
另一边那个人一听猛的站起来之后就蹲下来啪啪两巴掌扇到那个人脸上:“狗日的,哪来的神经,这个这是哪吗?你就敢来偷,说,谁派你过来的?!”
那个人梗着脖子看着旁边的人,最后吐出一口唾沫,看着站在旁边的纪殊,突然勾起一抹笑,看起来奇怪的很。
下一秒整个人猛的僵住,旁边那个人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躲开,一口血喷他脸上,一眼就知道他这是服毒自杀了。
纪殊皱起眉头,如果说刚刚那种情况他还能理解,但是现在,什么都还没说呢,只是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就自杀…
这就说明他一开始就打算死在这里,所以才会把所有贵重的东西都洗劫一空,这样被人发现的几率就会很大。
但是为什么要死在这里呢?
为了给陈皮添一点儿骂名?他也不缺这一点儿啊,还是说他死在这里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想到这里,他脑袋突然浮现出一种想法,陈皮带着黑眼镜和张启灵出去了,跟他一块走的,还有几个得力的助手,剩下的自己和石头都是因为有伤。
留下来的也不过是一些打手之类的,算不得一流,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借着死人的名义冲过来,可以说是名正言顺的讨伐他们。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难看,本来就因为留下来看家有些不爽,现在居然有人算计到他脸上来了,就差把那个算盘珠子瞄准他的头扔过来。
旁边两个人看着地上死了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陈皮走之前留下的话,任何情况纪殊都可以做主解决。
纪殊看着地上那个尸体,冷笑一声,看来他早就有想法了,应该是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吧,毕竟是把脑袋摔在裤腰上讨生活。
这要是哪天死在下面了,他的堂口七七八八的都会被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