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抬眸望向皇后,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心中不禁一惊,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皇后娘娘,您这脸色怎如此之差?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之处?还望娘娘多加保重才是呀!平日里可要多多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
一旁的敬嫔也赶忙附和道:“姝嫔妹妹所言极是,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万金之躯,万不可过于操劳而累坏了身子啊!您的凤体安康才是最为重要之事。”
皇后微微颔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本宫多谢你俩位的好意,这份关怀之情本宫已然心领了。只是近日宫中事务繁多,本宫一时疏忽了自身罢了。”
话音刚落,只见剪秋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三名太医。这三人神色慌张,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小跑而来。
为首的江慎率先躬身行礼,恭声道:“微臣江慎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紧接着,江诚与刘畚也齐声高呼:“微臣江诚(刘畚)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端庄地坐在首位,目光扫过下方跪着的众人,缓声道:“都起来吧!今日本宫特意将你们召来,不过是想给诸位嫔妃们把个平安脉罢了,如此一来,也好让皇上和太后能安心些。”
江慎、江诚以及刘畚齐声应道:“是。”说罢,他们便起身走向各自负责的嫔妃处,准备开始为其把脉诊断。
只见江慎来到安陵容面前,微微躬身行礼后说道:“请姝嫔娘娘伸出右手手腕,微臣这就为您把脉。” 安陵容依言照做,江慎将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之上,仔细探查着脉象。
片刻之后,他松开手,微笑着对安陵容说道:“恭喜姝嫔娘娘,腹中胎儿发育良好。不过,微臣还是要建议您平日里得多走动走动,这样有益于胎儿的成长发育。同时,饮食方面也需多加留意,不可食用过于生冷或油腻之物。”
听到这话,安陵容的脸上顿时扬起一抹欣喜的笑意,轻声说道:“多谢江太医的关心与提议,本宫记住了。待本宫回宫之后,定当再寻江太医细细询问相关事宜。”说完,还向江慎投去感激的一瞥。
江慎微微躬身行礼后说道:“微臣静候佳音。”随后,他移步至敬嫔身前,轻轻伸出手指搭在了敬嫔的手腕处开始认真地为其把脉。片刻之后,他松开手微笑着对敬嫔言道:“娘娘脉象平稳有力,身子并无大碍,只是略有郁结心闷之症。娘娘不妨平日里多出来走动走动,散散心,如此一来,心情自然便会舒畅许多。”
敬嫔听闻此言,轻点下头应道:“有劳江太医费心了,本宫的身子状况本宫心中自是有数。”
另一边厢,刘畚同样先后为华妃和曹贵人把过脉,而后皆告知二人她们的身子甚好。
此时,江诚江太医已然为甄嬛把完了脉,并将她的症状一一道来。
紧接着,便轮到了沈眉庄这边。只见江诚先是仔细地为沈眉庄把起脉来,但很快他便皱起眉头,反复数次重新确认脉象。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收回手,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小主这脉象显示乃是焦虑心急所致,进而引发了“小日子”不顺、茶饭不思等症状。此外,由于这些因素综合影响,使得小主此刻的身体反应有些类似于怀孕时的情形罢了。”
沈眉庄听及此语,如遭雷击一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颤抖着嘴唇急声问道:“怎……怎会如此!刘畚刘太医之前可是亲口与本小主说,我已然怀有身孕了呀,这如何能是假的?刘畚,刘太医你倒是说说看啊!”
而就在此时,那一直沉默不语、仿若置身事外的刘畚,却冷不丁地被点到了名。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猛地一颤。与此同时,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额头之上更是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只见他神色慌张,手不自觉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眉庄小主,您可一定要体谅微臣呐!微臣不过是刚刚入宫没多久的新人罢了,这医术嘛……自然还有许多需要学习和精进之处。实在是学艺不精啊!而且,都是您威逼利诱微臣说,只要微臣能将这假孕之事妥善办成,您便许诺会让微臣坐上太医院院首之位呀!”
说到此处,刘畚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愈发激动起来:“整个太医院里谁人不知微臣医术平庸?那些后宫的嫔妃们从来都未曾找过微臣去为她们把脉诊病。然而,那日沈贵人竟然派人来到太医院传唤微臣过去,当时微臣心中真真是惶恐不安得很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