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无助和焦虑。
皇上坐在椅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道:“朕知道了。皇后坐吧。”语气平淡得让人听不出喜怒。
皇后轻声应道:“谢皇上。”然后缓缓落座,眼神却一直盯着皇上,似乎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决定。
这时,剪秋匆匆走了进来,行礼后说道:“奴婢参见皇上,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前去沈贵人宫殿里找出药渣,经太医查询此药渣便是能使沈贵人假孕的药物。”
听到这话,沈眉庄顿时慌了神,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急忙向前一步,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皇上……是嫔妾心急了,想怀上您的孩子啊!可这也要怪那刘畚,若不是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嫔妾又怎会轻信呢?皇……皇上……”
皇上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和恼怒之色,他挥挥手打断了沈眉庄的话,沉声道:“够了!因沈贵人假孕之事,朕特赐沈贵人降为答应,禁足一个月,在此期间好好反省。至于那刘畚,即刻逐出宫外,三代不得学医入宫。此事就此了结,都退下吧!”说罢,皇上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景仁宫。
皇后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沈眉庄则瘫倒在地,泪流满面,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时的疏忽竟落得如此下场。一旁的彩月赶紧上前将她扶起,安慰着她往寝宫走去。整个宫殿内弥漫着一股压抑和悲伤的气氛。
皇后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们也都回去吧!这沈贵人假孕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实在不成体统。只盼着你们万万不可再学她这般糊涂行事了。”
华妃轻蔑地哼了一声,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嘲讽应道:“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一旁的安陵容则低垂着头,眼里放光地回道:“嫔妾牢记在心。”其他嫔妃们也纷纷附和,表示定会铭记皇后娘娘的训诫。
皇后轻轻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姝嫔,缓缓开口道:“姝嫔留下,其余人等先回各自宫中去吧。还有,曹贵人,此次温宜公主的生辰宴交由你来亲自操办,定要多加用心才是。事事皆需谨慎安排,切莫出了差错。”
“另外,你也要多保重自己的身子,莫因忙碌而累坏了。若是遇到什么不明白之处,尽管来寻本宫便是。”
曹贵人赶忙福身行礼,感激涕零地道:“嫔妾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必当尽心尽力办好温宜公主的生辰之宴,不负娘娘所托。”
其余一众嫔妃纷纷齐声言道:“嫔妾这便告退了。”说罢,她们便井然有序地依次退出了景仁宫,便仅剩下尊贵无比的皇后,以及华妃,安陵容这三位主子在。
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本应早早离去的安陵容,却被皇后出声叫住并留了下来。
可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那位向来骄横跋扈的华妃竟然此刻仍未离开。
要知道,平日里皇后传唤她前来请安之时,她几乎每次都会绞尽脑汁地寻找各种借口推辞不来。
今日这般情形着实罕见,就连一向沉稳的皇后心中都不禁泛起了嘀咕,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见皇后微微蹙起眉头,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哟,怎么着,莫非华妃妹妹是打算留在本宫这里享用一顿丰盛的午餐之后再行离开吗?”
华妃听闻此言,不仅毫无愧色,反倒将自己那张俏脸仰得更高了些,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怎么皇后是怕臣妾吃穷的饭菜不成?反正今日正好有此机会,不知皇后娘娘可否介意让臣妾饱饱口福呢?”其实她心里明镜儿似的,就算皇后介意又能怎样?她就是故意想要借此机会好好挖苦一下这位看似端庄大方的皇后。
面对华妃如此挑衅的话语,皇后倒是并未动怒,依旧保持着那份雍容华贵的笑容,和声说道:“呵呵,既然华妃妹妹有此雅兴,本宫自然是乐意至极。姝嫔,你也一同留下来用午膳吧!”皇后她原是想和安陵容说几句话就让她走的,可是华妃也留下来了用膳,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一旁的安陵容见此情景,心中自是欢喜不已,赶忙应声道:“好啊!妹妹进宫这么久了,还从未有幸与皇后姐姐,华妃姐姐一同用过膳呢!今日可得沾沾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