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对阿晋交代道:“哦,对了,虽说孟静娴如今已从福晋被贬为侧福晋,但切不可让府中的下人们因此而轻视于她。”
“毕竟,她可是本王的第一个女人,无论如何,咱们都得要对她多加照料关怀才是。既然她一直居住在正院里,那就不必再让她搬移别处了,权当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吧。”
阿晋恭敬地回应道:“好嘞,王爷,奴才定会将此事告知管家。”说罢,他微微躬身行礼。
果郡王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阿晋离开,并说道:“嗯,你且先下去歇息片刻吧!本王想安静地看上一会儿书籍。”
阿晋再次行了个礼后,缓缓转身离去,口中轻声说道:“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此时,在王府的正院里,孟静娴正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直直地望着上方,脑海里不断浮现着这两日所经历的种种事情。
想着想着,泪水便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下来,她不禁开始低声抽泣。
一直守候在床边的丫鬟见此情形,顿时焦急万分,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福晋,您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呀?要不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给您好好瞧瞧?”
孟静娴轻轻地摇了摇头,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哽咽着回答道:“不必了,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心里有些难受罢了……对了,王爷醒过来了没有?”
丫鬟赶忙应道:“回福晋的话,刚刚从前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王爷已经苏醒过来了。福晋您要不要过去探望一下?”
孟静娴面露难色,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自然是很想去看望王爷的,但你也知晓,我如今这副身躯实在是太过虚弱了,连起身都颇为困难。还是等我再休养几日,身子稍微好一些的时候再去吧!”
丫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应声道:“是,福晋所言极是。那您就安心调养身体,相信很快就能康复了。”
稍作停顿之后,孟静娴又开口问道:“那沛国公府可曾有人前来探望于我?还有我的贴身丫鬟现在何处?”
丫鬟思索片刻后,如实答道:“回福晋,至今为止,奴婢并未听闻沛国公府有派人来过。”
“或许国公大人和国公夫人他们事务繁忙,一时之间给忘记了。不过福晋您千万不要因此而感到气馁啊。””
孟静娴自嘲地发出一连串苦涩的笑声:“呵呵呵……罢了罢了,我这两日所出的糗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啊!我简直就成了众人眼中的大笑话啦!”她那原本秀丽的面庞此刻已被泪水淹没,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一旁的丫鬟见此情景,赶忙走上前来轻声安抚道:“福晋莫要如此灰心丧气呀,您只需照顾好自己便足矣。
毕竟在这世上,自己永远都是最为重要的那个人呐。”
说着,丫鬟伸出双臂,温柔地将孟静娴的头和身子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试图给予她一丝慰藉。
然而,孟静娴却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她边抽泣着边哭诉道:“我这个所谓的福晋当得可真够窝囊的!本应堂堂正正居于正妻之位,如今却莫名其妙地被贬为妾室,这样的事情又有谁能够心甘情愿接受呢?呜呜呜……我的内心实在是太痛苦了!”
丫鬟看着孟静娴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疼惜与无奈。
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继续劝慰道:“福晋,您还是想开一些吧!虽说眼下局势艰难,但只要您能够成功俘获王爷的心,将来重获正妻之位想必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呀。”
孟静娴听后微微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望着丫鬟,喃喃自语道:“你所说的这些道理,我又何尝不知晓呢?只是现如今的我孤身一人,既无依靠又无所助,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呜呜呜……”说完,她又一次掩面痛哭起来,哭声如泣如诉,令人闻之心碎。
就这样,孟静娴一直不停地哭泣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化作泪水宣泄而出。
过了好久好久,或许是因为哭得太过疲惫,她终于渐渐停止了哭泣,缓缓地闭上双眼,身体软软地倚靠在丫鬟的身上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丫鬟,虽然同样感到心力交瘁,但仍默默地守在孟静娴身旁,轻轻地为她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泪痕。
望着熟睡中的孟静娴,丫鬟心中暗自叹息道:“唉!这日子何时才能熬出头啊……”
皇宫内一片喧嚣嘈杂之声,仿佛整个宫廷都被这件事情搅得天翻地覆。而